杨鑫闻言颔首道:“属下遵命!”
随即便打马离开。
深夜,京郊城防营,一队轻骑兵快速领命而出,向着杨鑫所说的银矿地点而去。
赵嵩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后,一回头便见平云初正牵着马站在不远处。
他立刻笑道:“如何?案子听的怎么样?”
平云初将江奇一案复述一遍,随后又道:“继爹以前也说过,白身之人入赘富商之家盗取家产的传闻。
但即使是这样的人也是要等妻子生下孩儿后才会动手,云初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如果那江奇也是如此,为何如此心急?”
赵嵩听完叹了口气,随即问道:“那你可有猜测?”
平云初闻言嘴角动了动,随即又摇头道:“云初只是听审,未曾查案,不敢妄言。”
赵嵩听了笑道:“这就对了,咱把自己的事办明白就行了。”
而又过半月,杨鑫去捉拿的人全部都带回来了。
其中有平民有士兵,据士兵交代,他们的这些年一直在融银子,而平民则在挖银子!
赵嵩听了简直要气笑了,他问道:“所以融的都是军饷?”
士兵点头承认了,随即又道:“殿下,小的们也试图逃跑过,可是逃跑的兄弟不是被废了,就是被活活饿死了!”
“那挖银子的又是怎么回事!”
赵嵩一声大喝,便震的二皇子抖了抖。
二皇子拨了拨茶水,还没递到嘴边,又听赵嵩道:“二皇兄,这就是你探到的银矿!”
二皇子笑道:“三弟,多大点儿事啊,这矿反正挖出来也是上交国家的不是吗?”
赵嵩闻言‘呸’了一声,心想,我信你个鬼!
而另一边,江奇居然没有逃跑,反而毫无防抗的被抓了回来。
堂下,只听江奇道:“小民一时鬼迷心窍夺了何氏的家产,至于其他,小民不知。”
何田光闻言却笑道:“如此说来,你儿子江河知道的都比你多,你却一句不知就想打发了本官!”
“来啊!给本官大刑伺候!”
江奇闻言大叫道:“大人莫不是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何田光闻言厉声道:“那你且说你为何如此心急害了何氏?”
江奇闻言无辜道:“害?大人这话小民确实不知了,何氏明明死于心疾,小民只是在她死后没有将她的家产分给何氏亲眷罢了!”
一处的人闻言立刻道:“大人,何氏是中毒而亡,属下已派仵作验其尸骨,当年结案的仵作连同官员也已押解回京!”
说着他又递上一份证词道:“当年何氏根本无意嫁给你,而江奇与何氏的婚书也是造假!证人证词都在堂下!”
江奇闻言悚然一惊,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到何田光脸色漆黑的道:“来啊!给我大刑伺候!”
江奇闻言这才喊道:“大人——小民冤枉啊——”
然而何田光只是挥了挥手,行刑人员立刻堵住江奇的嘴,扒了他的裤子棍棍到肉。
看着血肉纷飞的场景,二皇子不由移开了视线。
何田光此时又沉声道:“二殿下有何交代的吗?
你所谓的银矿是国家的军饷,你所谓的民夫是护银的士兵,二殿下你可知罪!”
二皇子闻言却嘲道:“怎么,何大人这是也要将本皇子大刑伺候吗?”
何田光闻言却笑道:“本官以为,这等刑罚可抵消不了二殿下的罪孽,来啊!将二殿下押入天牢!”
二皇子闻言这才惊怕道:“你敢!你有什么资格将我下狱!”
何田光闻言厉声道:“二殿下劫我官银,扣我军士,乃叛国大罪,说不得要斩立决!带下去!”
江奇眼见着连二皇子都要判斩立决了,一口气没上来终于昏了过去。
何田光见状看向赵嵩道:“殿下,今日是否到此为止!”
赵嵩闻言冷声道:“泼醒他,今日务必审出来!”
这时,门外传来衙役的声音道:“太子殿下到——”
众人起身,太子问道:“审到什么程度了?孤来听听。”
何田光看着醒来的江奇,面色肃然道:“还不快快招来,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谋夺何氏家产,是谁给你的胆子假造婚书,你要是再有一句胡话,本官立刻判你五马分尸!”
江奇闻言浑身一抖,只见他趴在刑凳上哑声道:“小的退役前发现了监军的秘密。
小的为了回乡时能多点身家,便以此为要挟让监军补发抚恤银,大人,小的当初真的只是为了那点抚恤银啊——”
江奇说着又哽咽道:“哪知,监军让我去允州说有大富大贵的日子等着我。
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便上了贼船。
何氏早就是他们的目标,小的接近何氏时也曾钦佩她一女子能有如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