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玄急切的再次吻上那人的唇,不似之前的慢酌浅尝,而是激烈炽热,咬着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风卷残云的尝试着他的味道,一遍又一遍。
沈之玄力道大,又急切,像个疯子一样,韩卿离只觉得唇被咬的很疼,而那人细密缠绵却又攻城掠地一般的侵略也让他快无法呼吸。
沈之玄又咬着他的下巴,一路辗转至喉结,肩颈,肆意妄为,强势标记。
那样的情欲,韩卿离也有些沉迷其中。
是谁说的要克制,他怎么觉得反而变本加厉了。
直到沈之玄抬手掀开他的衣领,咬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无所顾忌的往他衣袍深处探去。酥麻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痛感和快意汹涌席卷,韩卿离在野火燎原的欲望里拼命收回一点理智,一手抓住了沈之玄的手。
沈之玄抬起头,在他耳垂上咬了咬,低声道:“阿离,我们做一次好不好?”
韩卿离半晌没说话。
沈之玄下巴抵在他肩窝里,又唤了一声:“阿离。”
“你的伤……”
沈之玄打断他,“伤不算什么,若是此刻停下,那才是要了我的命。”他说话的时候唇就贴着韩卿离耳边,有意无意的咬着。
韩卿离没有再说话,沈之玄便当他默认了。
衣袍半解,沈之玄手伸进衣袍深处,一手在他脊背上摩挲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揉捏着他的腰,激烈的吻一直没有停下。
韩卿离身体紧绷着,这样的姿势本就难捱,何况那仅存的理智不允许他去迎合,纵然那快意和欢愉已经完全侵占了他的每一处感官。
沈之玄能感受到他身体颤栗,突然有些负罪感,是他太过于着急忙慌,忘了阿离的感受。
“对不起,”他说:“是我着急了。”
韩卿离:“……”他觉得现在某人不管说什么,都是对他的考验,煎熬以及折磨,一点点的摧毁他的理智,蚕食他的思想。
他被沈之玄抱起来放在床上。那人半压着他道:“阿离,别紧张,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韩卿离都快无地自容了,“你闭嘴。”
沈之玄随即压了上来。
他的那些无地自容很快就被情欲冲淡,被酣畅淋漓的快感取代,那种欢愉如同罂粟,让人上瘾,沉迷,欲罢不能。
他承受着来自沈之玄肆意汹涌的爱意,云里雾里一般,如同潮水卷起巨浪拍击着海岸,痛快恣意。
不似之前的疼痛,更多的是快意,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让他摇摇欲坠,他只能双手紧紧攥着被褥,支撑着被强势侵占的身体。那在欲望里沉沦,放纵无忌的情爱。
并不是强取豪夺,只是情到深处最为原始的发泄,沈之玄在用行动说着“我爱你”。爱他至深,才会那般急切汹涌,抵死缠绵。那种想把他融入血液,嵌入骨髓,恨不能一辈子纠缠牵绊。
他把脸埋在枕头被褥里,任凭身后的人恣意而为,直到他身体痉挛颤栗,昏昏沉沉,沈之玄抱着他时身体上是淋漓汗液,他感受着那人的温度,竟然莫名的安心,好像漂泊的人有了归处。
沈之玄吻了吻他肩膀上妖艳异常的曼珠沙华,“我娘说曼珠沙华是开在地狱里的花。”虽开在地狱里,却美到极致,就像人的一生,纵然身处黑暗泥泞,只要向阳而生,总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他说:“阿离,我想你也能身处地狱,向阳而生,而我会陪着你。“
【作者有话说】:我尽量多更,看的小伙伴有劳举个爪
第69章 中毒太深 .“说谎的时候耳根会...
楚月霄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如何攻下大兴城发愁,他之所以急着攻下大兴城,主要是因为南朝十万将士长时间耗在大兴城下,军需钱粮迟早会拖垮整个南朝。
南朝新立,国库本就紧缺,然而军队打仗需要巨大的财力支撑,之前西南招兵买马时已经是勉强支撑,后来夺回长乐城,重新整顿朝堂,百废待兴的局面,什么都需要花钱。
急着再次与北朝开战也是为了以战养国,然而十万大军耗在大兴城下已有数月,钱粮没得到,反而耗空了国家的一切财力物力。
本来想让沈之玄去攻打大兴城,然他总以不到时候推脱,说什么大兴城尚有余粮,西山大营的将士本就坚毅,严防死守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强攻的下,只会损兵折将,徒增伤亡。
楚月霄对沈之玄没辙,下令让韩卿离三日内攻下大兴城。
天色很晚的时候,韩卿离一个人在城楼之上吹着风,望着远处一片漆黑。往前三十里便是大兴城,明日他便要率军强攻,此时却依旧焦头烂额,没有一点头绪。
作为战役的主帅,他要做的是尽可能的减少伤亡,付出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然而上次强攻时的惨烈让他心有余悸,他知道沈之玄说的没错,此时不宜强攻,西山大营的那些人有多么的强悍,南朝灭国时他们已经体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