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徐疏羽有些累,这对平时不怎么出门的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消耗了。
“阿羽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虞浅道。
“谢我干什么,我只不过例行公事罢了。”
“不管怎么说,阿羽今天让爹爹那么高兴,也没有让大哥大嫂担心我,就是帮了我。”虞浅心里很高兴。
徐疏羽:“随便你怎么想。”
虞浅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口是心非,就是喜欢嘴硬。
车轮碾压着石板路,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此刻残阳正好,丝缕如流的阳光透过车帘射到徐疏羽的脸上。
虞浅看着这张脸,好像就在此刻烙在了自己心上,这时这一泓温情就只属于两人。
马车摇摇晃晃的,这很催人困倦,徐疏羽很累,头因为困意一点一点的。
徐疏羽忽然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柔和的温暖夹杂着芬芳包裹着自己。
“阿羽要是累了就睡会,到王府我叫你。”
“是你主动抱我的,我才不想让你……”话还没说完,徐疏羽就睡着了。
被虞浅抱在怀里,真的太舒服了,她的味道怎么这么沁人,徐疏羽的脸自然的枕在了柔软上。
虞浅看着怀熟睡里的人,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人浑身上下最硬的恐怕就是嘴了。
此刻车外喧嚣,虞浅觉得车内静谧,此时由自己独享。想来,两人的感情也比刚在一起时进步些了。
今天在饭桌上父亲,大哥,大嫂,包括自己,都很开心。
虞浅从小被父亲和大哥所感染,喜欢打打杀杀,立志报效国家,对于男女情爱,至少在接到圣旨之前她是没有考虑过的。
以至于她对感情的迟钝,就像坐在一间紧闭的屋子里,看着周围的人找到心仪的人,成家婚娶,这就像是屋外的脚步在门前来来往往。
只是她觉得这是路过的脚步,与自己并无关系。直到有一天,有一个脚步在门前驻留。
然后,敲门声响了,敲门的人正在自己怀里。
马车到了王府门前,算盘掀开帘子,“殿下王妃,到了。”
“嘘!”虞浅让他别说话,徐疏羽还睡着,虞浅抱着徐疏羽在众目睽睽下进了门。
“王妃这么喜欢殿下啊。”
“殿下肯定也喜欢王妃,要是别人,殿下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抱。”
下人们议论纷纷。
「嗯……」怀里的人揉揉眼睛。
“阿羽你醒了,我打算抱你去房间呢,还想不想睡啊。”
徐疏羽看着虞浅带笑的眼眸,立刻红了。
“不睡了不睡了,快放我下来。”
徐疏羽挣扎着下来,自己女人居然抱了自己一路,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
就在徐疏羽浑身羞热的时候,忽然一股异香钻入鼻里,“吸吸……”
徐疏羽:“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虞浅也吸了吸鼻子,“肉香?”
“不是……”徐疏羽皱着快步的朝味道的源头走去。
“哎,殿下,怎么了,慢点走啊。”虞浅紧随其后。
虞浅追着徐疏羽来到了翠阁,在门口只看见雪叶和花音两人的背影,以及一缕青烟上升。
花音:“雪叶你别说,这木头还挺好闻的。”
“马上就可以吃了吧。”雪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们在烧什么!”徐疏羽大叫一声,两人蹭的一下站起来。
“殿下,王妃,你们回来了。”雪叶笑着,显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虞浅看着徐疏羽的样子,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妙。
徐疏羽走到火堆旁边,花音见状立马说道,“殿下,你也想吃啊。”
徐疏羽颤抖的拿起木头,“都烧了啊?”
雪叶呆呆的回答,“对啊,我看见摆在那我都拿来了。”
“额!”徐疏羽心一梗,差点没抽过去。
“殿下,你怎么了。”虞浅连忙上前扶着。
徐疏羽颤颤巍巍走到门口,指着虞浅道,“虞浅,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你以后一人睡翠阁吧。”
说完便走了,剩虞浅和两人在风中凌乱。
这么严重,发生什么事了。虞浅看着拿着烧鸡的两人。
这时算盘停好马车进来了,看见地上的木头脸都白了。
“我的天啊,这可是殿下用来雕刻的小叶紫檀啊,五十两银子一方,你们居然用来烤鸡!”
此话一出,虞浅明白了一切,雪叶和花音顿时觉得手里的烧鸡不香了。
刚才她们起码烧了三四十方,一年的军饷都不够她们赔的。
虞浅攥紧拳头,看着两人,“花音,雪叶,我不在你们就给我闯祸是吧!”
“将军饶命啊!”两人齐刷刷的跪下。
虞浅头都大了,今日两人的感情好不容易才进展一点,被这两个人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