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虔丞不死心,心焦的用力拍门,还在门外喊:“温俐书,你出来。”
一个没有听力的人,又怎么能听到拍门声,宋虔丞半点也没有这个意识,况且,温俐书根本就没在家,就算他把门敲烂了,也不会有人来开门。
在他的频繁拍门下,终不见温俐书回应,反倒把邻居给惹毛了。
邻居把门拉开,一位抱着婴儿的妇女走了出来,怨声道:“你敲门能小点声吗,这都影响我家小孩睡觉了,你要找的那一家,她前些天就已在整理行李,我看她八成是搬走了,你别再敲了,不然我叫物业来赶人。”
邻居用力的把门给摔上,昭示着怒火。
听到温俐书搬走一事,宋虔丞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再次回到车里,宋虔丞打电话联系翁然,让他发动人脉去寻人,还特别强调:“以最快速度把陆加茜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自温俐书家道中落后,现在只剩下陆加茜这个朋友了,宋虔丞现在唯一能想到温俐书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陆加茜那里。
一想她现在没了听力,宋虔丞就提着心。
幸好,翁然很快就把陆加茜的电话给找来了。
宋虔丞一拿到电话号码,立刻拨号过去。
电话接通后,宋虔丞自报家门。
“我是宋虔丞。”怕陆加茜不认识,他还说,“前些天,我们在咖啡厅见过的,温俐书的丈夫。”
听到最后两个字,陆加茜发出一声冷冷的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的好朋友还有丈夫这么一说。”
说话的语气是客气的,可字里行间又充斥着对他的不满。
宋虔丞能察觉得到陆加茜的阴声怪气,但却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到陆加茜了,他不解的问:“你貌似对我很不满。”
不满是自然的,温俐书对宋虔丞的感情,陆加茜看在眼里,可现在却被他弄得这般伤痕累累。
上回在咖啡厅,若不是看在温俐书的面子,她早就想往宋虔丞头上泼咖啡了。
作为闺蜜,她意难平,而她直肠子的性格,更不容许她虚情假意的跟宋虔丞好声好气。
她再次出声时,说的极其直白:“宋总,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那就主动的把电话挂了吧,毕竟我们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
这样的回答是宋虔丞的意料之外,宋虔丞不再拐弯抹角,他问:“温俐书有去你那儿吗?”
陆加茜呛声:“我觉得我没必要告诉你。”
宋虔丞心情偏着急,严肃认真说:“陆小姐,如果你知道温俐书的下落,麻烦你先告诉我,她现在听力出了问题,我怕她一个人在外面有危险。”
“现在知道担心了,早些日子干嘛去了?”陆加茜愤愤不平,“宋虔丞,温俐书当初为了守护你,连命都快丢了,而你却想方设法的折磨她,你知不知道这诛心的感觉,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你若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请你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陆加茜大骂完,直接挂了电话。
宋虔丞被骂的一头雾水,两条眉毛拧得紧紧的,但他无暇去深思陆加茜的话,他现在只想尽快的找到温俐书。
宋虔丞坐在车里,托腮想着法子。
为了逼她现身,宋虔丞终是给温俐书编辑了一条短信。
他直接发去狠话:“温俐书,我在温家别墅等你,你若不来的话,我就将你家别墅给贱卖了。”
短信发过去之后,宋虔丞驱车往温家别墅开去。
不久后,他抵达目的地。
温家别墅被查封了许久,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气派。
推门进去后,宋虔丞就站在客厅环视着。
所看的每一眼,都尽是回忆。
记得以前,在他跟温俐书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他每周都会借着谈生意之便抽空来到温家,表面上跟温父谈工作,实质只为见到温俐书一面,跟她聊聊天。
确认关系之后,他们爱得如胶似漆,心里眼里都是对方,可后来,温俐书却毫无征兆跟他提了分手,再之后,一切都变了。
旧事重提,令宋虔丞心事重重的沿着楼梯往楼上走,二楼尽头的那个房间就是温俐书的闺房。
宋虔丞走了过去,来到她的房里,他就站在门口处,细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物一景。
缓缓的迈开腿,宋虔丞往房里走,最后坐在了床沿处,他的手指轻轻的摸着上面的被单,心头压不住的是酸楚。
想当年,温俐书总爱窝在床上一整天,懒散的像一只柔软的猫,他总是笑她:“你再不去走走,手脚都要退化变没了。”
而她总说:“没就没了吧,我有你就够了。”
枕头那边摆着一对小熊,一粉一蓝,代表着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