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归远嬉皮笑脸道:“但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既然没事了就回去休息吧老板,激怒我毒哑你对你没好处!”许牧植翻了一下白眼笑了笑。
徐归远宠溺地看着他:“顽皮。”
他的手确实是没有大碍,只是医生也建议他暂时不要做粗重的活。
同时,任湛也连续三天没有在酒吧出现。
许牧植心中对他的怀疑加深,但还是没办法想通,不过,任湛这个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摸透过。
第四天,任湛又过来喝酒,但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许牧植对他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任湛再一次尝试主动和他搭话。
“你有考虑换份工作么?”
任湛不愿意面对许牧植和徐归远朝夕相处的事实。
许牧植不会换工作,但想看看任湛到底想说什么,于是便顺势问道:“你有好介绍?”
任湛以为许牧植真的有这个想法,差点露出破绽:“你有想法的话可以帮你引荐。”
许牧植看到他假惺惺的模样就觉得反感:“不必了,我不能对不起我们老板。”
任湛几乎是耗费了所有的力气才问出这个问题:“你和老板是什么关系?”
许牧植笑了笑:“你这客人还挺八卦的,”他故意道,“能是什么关系,就是你们看到的关系。”
他说得模棱两可。
任湛的拳头稍稍握紧,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妒意和失落泄露出来。
他发现自己自从看到徐归远和许牧植亲昵的互动后,想法渐渐变得偏激,他不甘于只是这样每天过来吧台前喝喝酒、聊聊天,他接受不了许牧植是别人的。
可任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从前那些阴暗恶毒的手段,他实在不舍得再用在许牧植身上。
一周后,徐归远的酒吧被查封,原因是警方在突击中发现这里经常出现非法交易。
那次车祸许牧植可以当是意外,那么这次呢,他不再相信是一个巧合。
许牧植火急火燎地上门质问任湛。
他来到上次被绑过来的酒店,顺利找到任湛住的那个房间,在房间门口,驻守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站得格外笔直。
许牧植还没走到距离两米之内,两个保镖立马警惕地换了一个位置,目光锐利地盯着许牧植这个可疑人物。
两个保镖是区凡派来保护任湛的,除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区凡也一直在担心他会做傻事。
“我找里面那个!”许牧植直接说明来意。
保镖凶神恶煞的:“任先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快滚,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许牧植自然不是保镖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配枪。
所以他不敢硬闯。
于是他选择在门外等任湛出来。
许牧植看不起自己,刚刚那汹涌的架势在此刻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再一次意识到,他和任湛的实力果真相差十万八千里远。
他要对付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而易举。
而他要对付任湛,连见一面都如此艰难。
许牧植蹲在角落等任湛出来,徐归远被警方扣住调查了,如果整件事是任湛搞的鬼,务必他出面才能解决。
许牧植一定要等到任湛出来。
但保镖过来恐吓了他两次:“滚远点蹲!别在任先生这里碍眼!”
许牧植没有退缩,只好挪到更远一些的位置,但他要确保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任湛出入,所以唯一的一个位置是酒店空调的出风口,冷得许牧植直打哆嗦。
但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任湛,要找他问清楚。
许牧植已经后悔了,不该拿徐归远当挡箭牌,他不该再连累任何人。
一个小时后,任湛始终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许牧植来时匆忙,身上穿着单薄,在空调底下待了一个小时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他起身走动、站着、蹲下……反复这些动作,但是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都没有见任湛出来。
眼看天就快黑了,许妈妈发了两次信息催促许牧植回家吃饭。
但这个执拗的人,不等到任湛出来不愿意死心。
终于,他看到酒店的餐车服务准备送餐进去任湛的房间,许牧植欣喜地起身,准备趁机叫住任湛。
不料保镖却因此踹了他的腹部一脚,许牧植承受不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保镖警告他:“再敢靠近任先生的房间半步,后果自负!”
许牧植痛到眼泪都出来了,他吃力地从地上起来,艰难地挪动着步伐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等待任湛出来。
终于,在十点零八分的时候,任湛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许牧植的腹部还疼着,他也因为挨饿受冻而开始发烧了,走不快,使不上力气说话,拿起手机就往任湛的后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