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恩烦恼叹气道:“我喜欢钟北尧,很幸运的是,他刚好也喜欢我,但是他这份十多年的喜欢,分量太重了。”
“我怕我给不了太多他想要的,也怕我适应不了和人一起生活。”沈慈恩眨了眨眼望向童栀道,“你懂我意思吧,就是我怕我以后会纵着自己自由,然后承担不起家庭的责任。”
想起那些组合成家,又彼此矛盾散去的夫妻,童栀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这应该就是怕你说的那个责任感束缚。”
沈慈恩想了想,环住童栀的腰身,在她怀里愁闷道:“如果两个人该玩玩,该忙忙,只停留在恋爱阶段,那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钟北尧,但是......我怕他想要的更多,而我又做不好。”
童栀低头为难道:“可是......钟北尧应该是抱着结婚组建家庭的目的,来追求你的吧?”
沈慈恩闭了眼哀嚎道:“啊!我觉得我就像一个渣女,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童栀笑了笑,捏着她的脸道:“我倒是觉得,你说得也有道理,一场感情的开始,本就值得深思熟虑。不过,难得遇到两情相悦的人,你好好想想。”
“所以我才说很复杂!”沈慈恩翻坐起身闷了口汽水道,“我再想想,先吃饭!”
“哎对了,你和井溪最近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问题解决了?”
童栀瞥了眼盯着她的沈慈恩,小口吃着水果闪了闪眼神道:“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哪来的什么怎么样......”
沈慈恩打量着童栀的神色,抽过她手中的水果叉道:“你这神情不对!肯定是有什么!你先说,不说清楚不给吃!”
“真没什么!”
沈慈恩又往前凑了凑,死死盯着童栀道:“你少骗我!快说!”
童栀被沈慈恩磨得受不了,只得老老实实把井溪那段“以偏概全”的控诉说了出来。
“哟,没看出来啊,井溪还挺会说的。”沈慈恩挑着眉撞了撞童栀的肩膀道,“他都这么表现自己了,你别跟我说,他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哦!”
童栀抱着水果盘鼓了鼓腮帮道:“他可能真的是没有想法......”
“不可能!”沈慈恩急得拍腿道,“他都特地跟你表明他是长情之人了,还让你相信他,这还能是没想法?如果不是,我沈慈恩倒立吃......”
“他有喜欢的人。”
沈慈恩猛然把剩下的flag噎回道:“你说什么?”
童栀捡了个葡萄放进嘴里,吃着又觉得不是滋味,皱着眉吐出道:“那天,就你大学室友和钟北尧的那个采访,我和他在车上都听到了,还一起讨论了一下学生时代的情感,他说他也有白月光。”
“哈?”沈慈恩皱眉道,“井溪有白月光?谁啊?他高一的时候每天不是刷题就是出去比赛,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不一定就是谈恋爱,白月光不就是爱而不得的人么?”童栀舔着嘴里的酸味道,“他也说了,对方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他。”
“卧槽,是谁,拒绝井溪还喜欢别人!”
童栀圆鼓着眼看向一脸八卦的沈慈恩,沈慈恩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感慨一下......他也可能是撒谎骗你呢?”
“他骗我这个做什么?”
沈慈恩看着垂头丧气的童栀,点了点下巴道,“就......男人的尊严,怕人说他有问题?”
童栀瞥了沈慈恩一眼,她干笑两声道:“好像也不大可能,但是你说井溪有喜欢的人,我觉得不大可能。你这么一个甜美可人的学霸坐旁边,都乱不了他的心,还有谁能有这本事?”
童栀歪了歪脑袋道:“可能是他回老家上学的时候?”
“这不可能。”沈慈恩否决道,“且不说他家里当时乱得一团糟,有没有这个闲心,就他在老家中学那边的日程安排,估计班里同学都认不全。”
童栀猛然坐直了身:“你知道他在那边中学的情况?”
沈慈恩点点头道““嗯,这周躺着无聊,和徐贺聊了几句。”
“不得不说,学神就是学神,无论身处什么困境,依旧不减神威。”
童栀焦急地摇了摇沈慈恩的手臂,示意她赶紧说正事,沈慈恩这才坐起身叹气道:“其实就是很枯燥的一段经历,他那时候缺钱,学费都快交不起了,为了奖金就四处参赛。到了放假休息的时候,还要去给人小学生补课。”
沈慈恩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高三生活,掸了掸水果叉佩服道:“高三的时间多紧张,几十本书要复习,他还参加各种大赛,还要补习赚钱,我听徐贺讲,他到那边学校后,大部分课程都是自学,所以哪还有什么时间看学校的美女,想着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