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必要了?”钟北尧蹲到沈慈恩面前和她顶嘴道,“你要这么说,你这脚本来还没有崴着的可能呢!要不是昨晚我抱你上楼,你非得跳下来,怎么可能会在台阶上没站稳还崴着脚......”
“你闭嘴!”沈慈恩拽着钟北尧的鸭舌帽用力遮住了他的脸,急不可耐地打断他的碎碎念道,“废话怎么这么多,我不是已经听你的来医院了么!”
钟北尧拉起帽子,整了整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嘀咕道:“我哪里废话了,还不是你不肯听我话......”
沈慈恩盯着钟北尧,眯眼挤出笑容道:“少爷,收了神通让你的嘴歇会,好么?”
“58号沈慈恩,请前往1号诊室就诊。”
科室叫号声响起,沈慈恩扶着座椅撑起身道:“我去看诊,你老实坐这等我......哎你!”
沈慈恩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钟北尧拽着手臂拉到了后背上。
钟北尧将人往上颠了颠,然后稳稳背着沈慈恩往1号诊室走道:“你才应该老老实实,伤成这样还逞强。”
沈慈恩飞快地看了看左右,见候诊区不少人好奇地看向这边,赶紧把脸埋到钟北尧的后背道:“都说了不用背,哪有这么夸张......算了,你走快点,丢人。”
张医生的诊断和井溪一样,但出于安全放心,还是建议去拍片进一步确定伤情。
钟北尧背着沈慈恩去了一楼放射科,井溪也陪同了过去。
趁着沈慈恩进去拍片,钟北尧靠在科室外和井溪闲聊起来:“童栀学姐昨晚还好吧?”
想起昨晚格外活跃的童栀,井溪柔着眉眼笑道:“还好。”
井溪动了动眼神,示意了一下DR室方向道:“你和她......说明白了?”
钟北尧环了环手臂,抵着墙低头斜靠道:“托童栀学姐的福,十多年没敢说的话,昨天全说明白了。”
钟北尧想了想,咧着嘴高兴道:“虽然她还没答应我,但是终于有了进展,改天一定要请童栀学姐吃饭。井师兄到时候要是有空,就一起去。”
回想沈慈恩刚才的反应,已经猜到未来的井溪笑了笑道:“好。”
钟北尧插着兜低头闷乐着,想到昨晚童栀的话,井溪神色微动道:“听童栀说,你之前帮过她?”
“啊?”钟北尧回神道,“你是说她和张老妖说,跟我早恋那件事?也算不上帮忙吧,那天我挨收拾不亏,我确实动了心思,只是找错人了而已。”
他原本想找的是谁,现在大家也都明了。
井溪笑了一下,随后敛着眉眼问道:“听她说,最后张校长也无奈地放你们走了?”
钟北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挑着眉眼哼笑道:“不放还能怎么办,他又请不来那两尊大佛。”
顿了顿,钟北尧有些同情地叹道:“那天童栀学姐一直在办公室等到了七点,天都黑了也没见她父母过来,连个电话询问都没有。最后张老妖都忍不住叹气,让她先回去了。”
“童栀学姐的父母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没一个正常人,特别是她妈......不好意思。”
意识到背后说人不妥,钟北尧收了收话语继续道:“我以为我家老头就够不讲理的了,结果还是逊了一筹。”
井溪交握着双手,坐在科室门口的座椅上静静地听着,钟北尧回忆道:“那晚我家老头揍了我两下就有饭局先走了。我看天黑了,童栀学姐一个人走回家,就跟着送了一段路。”
“结果到了她家门口,她人还没进去,花瓶先砸出来了。”说到一半,钟北尧还是忍不住皱眉道,“我觉得她妈一定是有些精神疾病,她看到童栀学姐回家,第一反应是责问她,为什么要犯错,还闹到了她父亲面前。”
“听她的意思,童栀学姐的父亲打电话把缘由告诉了她,让她去学校,而她竟然无动于衷!”
钟北尧愤然摇头道:“她一点也不关心童栀学姐,只忙着训斥她,觉得是童栀学姐让她在丈夫面前丢脸抬不起头,枉费童栀学姐为了让他俩不离婚,故意闹这么一出。”
“为了让他们不离婚?”井溪拧眉问道,“童林盛夫妇是那时候离婚的么?”
“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钟北尧点了点手指道,“我家老头那段时间也不知道犯什么病,对于我早恋这件事非常重视,连着罚了我好几天,童栀学姐过意不去,就自己找去了我家,把事情说清楚了。”
钟北尧抿了抿唇,侧眸看向井溪道:“暑假那会,她爸突然提离婚,扔下离婚协议就搬出去了,两三个月没再回来过。她妈不想离婚,童栀学姐也不想,但是她给她爸打电话,每次都是没人接或者秘书随意应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