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个月之前,她和楼下一个饭馆的厨子好上了。厨子的媳妇在老家,保姆隔三差五跑去跟厨子厮混。
今天下午,厨子又叫保姆过去。保姆一时迷了心窍就答应过去,可是把孩子单独放在家她又觉得不放心,又不能带着去。这时看见自己床头柜上的安眠药,就掰了半片安眠药捣碎放在蜂蜜水里给孩子喂了进去,等孩子睡着了,保姆就去赴厨子的约会。
事毕,保姆回到家,看孩子还在睡觉,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觉得不一会儿孩子就会醒来了。
胡雪晴听到保姆给孩子灌了安眠药,就站起来甩了她一个大嘴巴。
胡雪晴咆哮道:“你还想走?!你哪儿也别想去!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有几条命赔!”说着转身拿电话要给沈伟泽打电话。
保姆一看这情形拎起沙发旁边的提包打算跑。胡雪晴没拉住保姆,一把拉住了保姆手里的提包就往自己怀里拽。
保姆劲儿大,眼看就拉不住了,胡雪晴另一手扔了手机电话又去扯保姆衣服。保姆生怕跑不掉,抓着行李的两只手就直接撒手了,行李也不要了,转身往门口就跑。
保姆撒手的时候,胡雪晴完全没防备,一屁股坐到地上,扔了提包站起来去拦保姆。可提包正好掉在自己脚下,胡雪晴没注意,脚底下被提包的背带绊住,上身使劲去扑保姆,结果直接就向前摔了下去,前面就是茶几。胡雪晴右侧锁骨就重重磕在茶几边上。
这一下摔的胡雪晴气几乎疼晕过去。
保姆这时候已经打开大门,回头看了一眼摔倒的胡雪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头就跑下楼去。
胡雪晴在地上趴着,缓了好久才把气喘匀。右侧半边身子都疼的完全不能用力。左手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右边锁骨已经完全肿了起来。胡雪晴又原地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有点力气。扶着椅子、餐桌想站起来站不起来,右侧身体一点劲儿使不上,坐在地上蹭到沙发那边找刚才扔出去的手机。
胡雪晴被摔得晕头转向,前后左右地看了好几圈,也没看见手机刚刚被自己扔到哪儿去了。正沮丧想起家里有座机,伸手勾到沙发旁边小圆桌上的座机,给沈伟泽手机打了很多个也没人接。胡雪晴有心打120,又觉得不至于,于是在沙发上慢慢靠着坐下来,决定等沈伟泽晚点回来再说。
沈伟泽这边在医院,照顾着儿子,儿子总算没大事。留院观察一宿。
第二天早上出院后,沈伟泽直接把儿子接回了自己父母家里。沈母看沈伟泽没打招呼也不是周末还是自己抱着儿子回来的,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沈母问:“你自己回来的?小胡呢?快把孩子给我,你看你,也不会抱,把孩子勒着了。”
沈伟泽伸手把儿子递给自己母亲戴红。换拖鞋,进屋。
沈伟泽讲了儿子被保姆喂了安眠药的事情。
沈母说:“早就跟你说了胡雪晴这个女人不行的,好好的简溪让你气走了。”又埋怨了沈伟泽几句,看孩子嘴唇发干。让沈父拿水来,沈父端来一个大茶缸子,水还没喂到孩子嘴里,已经洒了孩子一脖子。
沈母一边擦孩子身上的水一边埋怨:“你赶紧先去买些孩子要用的东西吧,吃的喝的穿得用的,我们老两口子这里哪有他能用的东西啊。”
沈伟泽说:“我找杨波帮忙,他儿子跟咱宝差不多大。”
沈伟泽给自己的副手杨波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杨波儿子长半岁。
杨波听他讲了个大概,立刻说:“你现在到你家旁边那个家乐福停车场等我,我跟我媳妇这就过去。”
杨波小两口本来带着孩子在岳父岳母家过周末,只能先把孩子扔给姥姥姥爷,先来帮沈伟泽。
三个人在超市门口汇合之后,沈伟泽一问三不知,杨波妻子就只好按照自己家儿子的吃的用的来买。
杨波一边帮妻子推购物车,一边打电话给各个保姆中介找立刻能到岗的又得符合要求的保姆,要得这么急,当然要加价,好在沈伟泽出得起钱。在他看来,钱能摆平的事都不是事儿。而这金钱至上的世俗里,又有什么是钱不能摆平的呢?
两小时后,其中一个中介终于联系到一个保姆可以上岗,直接到达沈伟泽父母家。
沈伟泽和杨波两口子从超市结了账,后备箱塞满,后座摆满。
保姆也已经到了沈伟泽父母家里,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客厅又小,整个屋子一下子挤得满满当当。
原本沈伟泽父母已经分房睡了。现在只能是老两口,还住同一个屋,另一个屋子给保姆和儿子。从早上一直折腾到晚上,杨波妻子和保姆七嘴八舌地嘱咐这个安排那个的,好一通忙。给老两口累得连晚饭都不想吃,早早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