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师可不要乱说,我好不容易才把叶拙哄回来的。”
“你不好容易哄回来那是你自己有问题,你要反思自己好不好。”
历文看着季隶铭横竖不顺眼,现在说话更是蛮不讲理,“你就说叶拙以后要和我出去,你会不会限制他?”
季隶铭挑眉,“这个问题不该问我,我只是和叶拙在一起,而不是得到了叶拙的支配权。他想和谁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他自己决定好了,我都不会插手。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我不需要一个人做我的陪衬,也不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以我为先。”
历文想挑剔都没找到毛病,“哼,算你有点觉悟……”
他闷闷地低下头,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酒。
历文:“那我们要是打算去北极呢?”
季隶铭:“想去就去啊,我也去过,记得保暖,没什么问题。”
历文:“那我们要适当打算徒步去沙漠呢?”
季隶铭的眉心有些皱起,“找到靠谱的团队带领,同时保持信号联络,带好物资。”
历文哼了一声,咬牙问:“那我们要是打算去原始森林拍食人族呢?”
季隶铭皱眉的痕迹越发明显。
叶拙忍不住了,开口说:“这些不太可能吧……”
历文一拍大腿,“小叶子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啊?我这是拷打他的内心,看他能承受多少,你怎么现在就胳膊肘向外拐了。”
历文就是要逼得季隶铭“原形毕露”,让叶拙逼问的可能性不大,这个恶人只有他来当。
季隶铭:“既然我已经决定和叶拙在一起,这些事情我都已经考虑过了,如果有很大的风险……我会放下手里的一切一起去。”
叶拙想去那就去。
但如果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他就跟着一起去。
眼看着话题越发走偏,叶拙开口说:“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们是摄影师,不是冒险家,除了工作时间不固定外,只是有部分项目存在风险。”
历文故意把危险的那一面放大,就是为了看季隶铭的想法。
从历文低头狠狠啃排骨的样子,想来季隶铭已经在历文这里通过考验了。
季隶铭都准备生死相随了,历文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他只能在排骨里挑挑骨头了。
季隶铭和叶拙对视一眼。
叶拙得到一个安心的笑容。
历文忽然开口,语气愤愤不平地说:“笑笑笑,今天一晚上就看见你在笑了。”
他嘟囔着,“那可是我的徒弟,说拐走就拐走了,还笑地这么灿烂……”
历文独自喝起酒。
这样的历文在之前看过一次,那次还是因为说起程松柏和他的过去。
季隶铭从叶拙眼中看到无奈。
看来历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受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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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拙刚刚打开历文的房门,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历文又哭了起来。
准确来说是哭嚎。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啊,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交出去。”
历文这次不是干嚎,而是真的抱着叶拙呜呜地哭。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季隶铭跟在后面,帮叶拙把房间门推开。
历文这幅苦口婆心的模样倒也不惹人讨厌。
他们都知道,历文只是作为过来人,既不相信会有稳定的爱情,也担心叶拙会再次受伤。
叶拙把历文扶到床上躺着的时候,历文抓住叶拙的手不放。
“这门亲事也没有彩礼,也不领证,我怎么能安心啊?”
季隶铭笑着问:“那你打算要多少彩礼呢?一百万够不够?”
历文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双眼放光地和叶拙说:“你听见了吗,他终于暴露了,他打算用彩礼买你!爱情!是可以!买卖的!吗?!”
历文已经喝得稀里糊涂,甚至要高歌一首《爱情买卖》,还没忘记让叶拙当心坏男人。
把历文安置好,叶拙从房间出来已经汗流浃背。
他着急回房间洗个澡,但没想到自己进房间的身后还有个人跟着。
叶拙转身关门,季隶铭却伸手拦住。
确定关系的两个人,单独在卧室相处……
叶拙压制住心里的紧张,“我要睡觉了。”
但季隶铭仿佛没读懂他话语里的逐客令,符合说:“我也要睡觉了。”
他也要睡觉了?
在哪睡?
在我的床上吗?
“好巧啊……”叶拙硬着头皮说:“我要一个人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他已经把该强调的都加重语气了,这下季隶铭应该明白了吧。
但季隶铭还是站在原地。
叶拙有些着急了,“我要一个人睡觉了,你一个人睡觉也注意点,不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