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棉州以来最高是价,卖掉了自己的初夜。
再后来,茹姬庇护新来的的女子,施舍无家的孩儿,宽解轻生的末路之人。
这次的火烧青楼,也是因为这里的女子知道太多的烂糟事,究竟这火是谁放的?不得而知。
只知那夜整个棉州的街上都飘着皮肉烧焦的味道,坠楼的女人流的血都染了半条街。那夜叫喊的女声,使得棉州都要耳鸣。
第35章 空箭
向执安让毛翎一行去找找那些散落在外的女子,找到了在卫州找个地方安置。
刚说完,杨叔就带着海景琛到了。
海景琛被赵啟骛捞回来的时候颠马颠怕了,所以杨叔是架着马车来的。
海景琛说“主子,你在卫州多日不回,聂老很是担心,让我来此帮点忙。”
杨叔道“派了人围着聂老跟司崽呢,在应州不需担心。”
向执安说“景琛来的正是时候呢。”
夜饭席间,向执安大致将在这做的事与海景琛说了。
海景琛说“主子,该要个校场了。”
向执安说“知我者,景琛也。”
向执安要组一只女军。
女军在晟朝闻所未闻,但是谁说女子不如男呢?就这个茹姬,盘桓棉州多年,活地图就是了。
棉州草匪在女子身上的罪孽最重。
仇越重,兵越忠。
向执安来跟华雁划块地要校场,军械都是短刃,刺刀,飞刀,弓弩。
向执安不要她们正面交锋,向执安要她们近身刺杀。
华雁倒是很高兴,立马就给了一块地。
杨叔帮着修整,却要把海景琛也带去,海景琛原是不愿意出去的,杨叔给他扣上唯帽,拽着他就出了门。
***
杨叔还带了把与这破烂荒地格格不入的摇椅,栓在马车后面。
海景琛不愿意下马车,他怕被人看。
找了个树,有着树荫,就从马车里掏出各类小具,放置好了摇椅,又放上凉茶,挂上粥粥。
胡乱拿了几本书,就拽着海景琛过去。
海景琛坐在摇椅上,盛夏已过,狭秋将至,天没那么燥了,这树下正是好去处。
海景琛说“不必如此的。”
杨叔说“海先生在我这有排面。”
海景琛嗤笑一声,拨来的人也到了。
杨叔招呼着他们去围校场。
海景琛拿起来书翻了几页。
停留在《卜算子》那页上。
校场的整修的人都是军中的,都是些爱跑大叫的儿郎,海景琛眯着眼望着远处的杨叔,他将衣服系在腰间,结实的后背在海景琛面前一览无遗,背上冒着粗汗,杨叔擦了一下额间的汗,继续带人打木桩子。
杨叔看着粗糙,心细的很,从他照顾的司崽就能看出来。
向执安出来之后,杨叔就担起了照顾他们的重任。
杨叔给海景琛打了个书架,又为他做了个百叶帘,若是阳光刺眼了一些,就能轻轻合上。
海景琛挑嘴,爱吃嫩的菜心,隔夜蔫巴了的他就不喜,杨叔早上买菜都得早些去,与那市井中的妇人抢最好的菜。
粥粥太吵,本来海景琛不喜。但是杨叔很喜欢,怕海景琛嫌脏,天天洗那托盘里的鸟屎,后海景琛又说那鸟太可悲,长着翅膀却要被囚在这笼子里。
杨叔两日没来,再来的时候自己磨了一个针孔大的锁链,他扣住粥粥的脚,没有笼子,换了个架子,粥粥就能拖着那细链子飞一飞。
只不过就是杨叔擦地擦的更勤快了。他自己不在的日子怕海景琛嫌脏,又给粥粥塞进去笼子里,还对海景琛说“放着勿动,我回来洗。”
海景琛不解,杨叔说“你这是写字的手,金贵,我是个糙的,就爱看你写的话本,可别做这脏活。”
杨叔总爱教粥粥说话,大多是一些你好,早上好,恭喜发财。
有一回海景琛闯进,杨叔就禁了声。
海景琛问“教什么坏话呢”
杨叔说“没有。”
海景琛爱喝凉茶也得是郃都的味道,一到夏日,海景琛就想那凉茶。杨叔费劲吧啦托鹿困,请他吃了一顿大酒,敲了一笔竹杠,才办妥了。
海景琛合上了书,摘去了唯帽,看着杨叔,从卫军处拉来的军械大多需要修整,杨叔就坐在草野里修弓弩。
修好了之后杨叔就在风里跑,看见海景琛在看自己。架起了弓,眯着眼瞄准着海景琛,射了一发空箭。
明明什么都没有。
但是海景琛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射中了。
他低头看手中的书。
还是那页。
指间触及的那句是“只愿君心似我心”。
海景琛慌乱的缩手。
***
晚间毛翎就把人找了个七七八八,他们都团在一处,晚上才出来吃点东西,毛翎晚间去寻,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