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琛说“那都冒犯了,能怎么办呢?”
杨立信说“今夜过年,你先让我在这,窗…窗还得糊,那个水还烧着,你不会灌汤婆…你烫着就不能…弄政事了,我先……我现在这,我明日……”
海景琛扑在杨立信的怀里说“对不住。”
杨叔太高,海景琛看不见他的眼。
他的手就那么垂着。喃喃的说“…海先生,我…配不……”
海景琛垫脚捧着他的脸颊说“冒犯了。”便吻了上去,杨立信僵硬得无法动弹。
爆竹炸开,新岁来临。
杨立信捂住了海景琛的耳。
小院徐徐关门。
今夜海先生的被,不需汤婆暖。
***
第70章 名利
初三。
众人都从各地归来益州。
赵啟骛还得守着白沙营,将向执安送到益州就得回,这一路要过霄州,赵啟骛不放心。
边杨说“花鞘,你我来送有区别吗?”
花鞘说“不知,反正世子愿意送。”
边杨说“世子一天眼里只有世子妃。”
花鞘说“不然眼里都是你啊?”
边杨说“滚蛋!”
杨立信架着马车,海景琛却不愿意坐在车里,杨立信好说好哄,勉强进车坐了一段。
杨立信一脸笑意。
向执安见到杨叔说“杨叔,怎么的,在益州捡到宝贝了?”
杨叔挠挠头,贴近了向执安说“嗯…捡着宝贝了…”
向执安团着手,说“需得好好护着景琛,他心里苦,跟着我也受委屈。”又说“景琛惯用些好的,你就别自个儿担着了,景琛一应要用的,你就从我账上拨,或者你自个儿提一些。”
杨叔说“是。”
海景琛这会儿拿着文书过来,说“怎的了,出什么事了?”
杨叔说“主子说给你屋里火烧旺些,别冻着海先生。”
向执安说“啊?对的呢。”
海景琛说“是么。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杨叔说“上次那烫菜你爱吃,晚上还吃?不然明日你不喜。”
海景琛说“你看着办。”
杨叔走了。
向执安说“怎就回去过个年,觉得杨叔对你不如之前恭敬了。”
海景琛的脸不动声色的红了,说“许是太熟了。”
向执安说“原是如此。景琛找我何事?”
海景琛将手中书案摊开,向执安前段耽于快乐,眼下觉得有一堆正事袭来,没奈何的揉揉自己的眉心,说“还不如去打丹夷痛快。”
海景琛说“若是载府如此,我便要告诉聂老少让你与世子在一处。”
向执安说“刚说到哪了?这是棋州的案卷么?景琛快与我说说吧。”
海景琛说“棋州此地,文人辈出,重读书轻商贾,若是文人归心,倒是无什么好忧,头一日毛翎就放了些鬼骑在这,但是棋州地理位置特殊,北能钳制霄州辎重,南与郃都缓冲。所以此城的必要,大于任何一州。”
向执安说“九州之中,棋州的黄册与账面是最干净的,也说明黄中路是花了心思的,若是这样,我并不想太插手棋州除卫兵以外的事务。翰林毁了,学子们已无处可去,我只盼着棋州还能留些地方让他们读书。”
海景琛说“希望黄中路能知道载府一片丹心才好。”
二人看着黄中路与聂老又因为鸡零狗杂的事情在拌嘴。
聂老支着腿说“你这个混小子!我跟你说了你这个打叶子牌的规矩压根不对!”
黄中路举着牌说“怎不对!我这是陆老教的!他就喊我这么打,是不是你要输了,输不起啊!”
聂老跳脚说“那你把陆天承给我叫过来我问问!这叶子牌的规矩你棋州的跟郃都就是不一样!”
黄中路说“聂老,你可休胡诌了!你满棋州去问问,二人打是不是分八张!哪来的规矩分十张!”
聂老把牌一撇说“不与你玩了,景琛还有事同我们商量!”
黄中路说“我让我府上师爷刘善文与载府接洽了,不日应能把事情捋顺。”
聂老说“刘善文?那小子还跟着你呢?”
黄中路说“善文今年都四十多了,怎还叫人小子。”
聂老说“善文自二十年前离开郃都,我就未见过了,跑到你边上做了师爷,哈哈。兜兜转转,还是那么一圈儿人。”
黄中路说“善文当时在翰林本来应任修撰学士,前途无可限量,突逢变故,可惜了了,来了棋州,也是蛮好。这次景琛孤身来清谈,也是善文压住了唐堂镜带来的兵。”
聂老说“刘善文走时,唐堂镜刚入翰林。我只盼啊,这唐堂镜不要执着心中不可得之物,不要物物不以物为物才好。是个好孩子,切不可被人利用了。”
黄中路说“他与景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