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幺二五没跟上节奏:“哈?”
蒋旭:“一种川渝地区的特产,用红薯淀粉做出来的像饼一样的东西。人们往往用它裹上各种泡菜然后再放到炭火上面烤。”
“等到表面烤到冒出小泡的时候,再刷上一层辣椒油。”
“嗯,吃起来是糯叽叽的口感。上面的辣椒很香,加上里面爽脆的泡菜,特别好吃。”
二幺二五:“??????”
蒋旭眼里写满了真挚:“还有陕西泡馍、岐山臊子面、重庆火锅、云南过桥米线、武汉热干面。”
二幺二五:“......你礼貌吗????”
*
二幺二五:“这不是蒲公英,只是长得像,叫黄鹤菜。”
二幺二五的精神有点恍惚。
蒋旭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菜?那它可以吃吗?”
二五二幺:“不要和我提吃这个字!!!”
贺段本来应该拿上打上的醋赶紧回家,他今天和齐勇几个约好了要下田摸鱼,可是现在他却被绊住了脚步。
被他像得了病,砰砰乱跳要冲出嗓子眼的心,绊住了。
前面站着一个他没见过的男孩子。
白色的衣服衬着瓷白的小脸,单单是一个侧颜就好看的要命。眼角处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正好是哭泣时泪会滑过的地方。衣服被扎进了裤子里,露出一截瘦弱的腰肢。
虽然看着很高,但是却从一个不可思议的圆润弧度滑下,瞬间变成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就连蓬松的小卷毛都透着精致,和这个灰扑扑的地方格格不入。
明明、明明就是城里头,金尊玉贵长大的小少爷。
艹了。
贺段头皮发麻。
MD,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少年不知道在看什么,盯着树干,神色很专注。
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微微歪了一下脑袋。
但是少年一个人,就这样站在哪里,就再难有其他一丝一毫入贺段的眼。哪怕是当陪衬。
风一吹,斑驳的树影间,阳光翻飞,正好照射到少年的身上。
暖光打在珠宝上,迸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贺段的心,跳得更快了。锐利的下颔线紧绷,本就颇有攻击性的长相,现在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打人了。
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下一秒回会不会因为心跳过快,卒.死。
但是舍不得不看。
贺段抬起了自己的手,有力的手狠狠的锤在了左心口上。肉与肉的激烈碰撞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企图用这种方式治好自己不太正常的心。
或许恰当的、合理的暴力真的有用,贺段感觉自己心跳的速度没有刚刚的快了,但是依旧比平时快上许多。
这个时候,贺段终于看清,少年在看什么了。
树干上,停留着一只蝉。
蒋旭:“二百五,这个是蝉吗?”
不知道第多少次停下脚步的二幺二五,冷邦邦的给出答案:“是。”
蒋旭的脑中,适时的跳出一句话——我抓住了蝉,也抓住了整个夏天。
小的时候自己有没有抓过蒋旭不知道,他没有记忆。但是现在,他来了兴趣。
贺段看见少年一个人嘀咕了一句,突伸伸手探向了树干上的蝉。瞳孔猛的收缩,还没来得及让大脑发出指令,贺段就犹如一只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蒋旭的手碰到了蝉,刚刚还一动不动的蝉突然发出了尖锐的鸣叫。本来因为还不是很热,懒懒散散叫着的蝉都在同一时刻产生了共鸣。手边的蝉受到惊吓飞走了,刺耳的声音,让蒋旭有点呆滞。
下一秒,蒋旭就被一股大力拉的往后仰,天空一时也暗了下来。后脑勺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上,有点硬。磕得蒋旭冒出来了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泪眼朦胧中,蒋旭抬头,看见了一张脸。
模糊中,五官看不清楚,就是挺黑的。
贺段一手把少年拉回来护在身下,一手用衣服罩在二人头上。狭窄昏暗的空间里,贺段无可避免的和怀里的少年挨得极近。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
贺段看见了少年噙着水雾的眼眸和眼角愈发艳色的痣,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唇影影绰绰可以看见里面的舌头。
不知道是头皮发麻了,贺段感觉头皮已经炸了,酥麻的感觉自上而下,一阵又一阵的席卷全身,像是触电了一样。
看见自己粗糙的手还揽在少年的腰上,贺段眼底难得闪过一丝慌乱。猛的松手,放下举着的衣服,后退半步。
已经滚远的醋瓶,无人注意。
蒋旭揉了揉被磕疼的后脑勺,眨了几下眼睛,消除眼里的水雾。这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目测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留着个寸头,拧着眉毛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感觉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