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苏格兰真的只是好奇,而不是发现了什么?
嘛……算了,波本自己交的朋友,就由他自己去烦恼吧!
“这是你们现在身份的资料,抓紧时间好好背一下,免得到时候露出破绽。”她想起这事,随手将两份资料扔到了两人面前,让他们在各自等待的间隙里好好把时间利用起来。
不过比起苏格兰的,爱尔兰的资料就显得少多了,总共只有一页纸,还只有巴掌大。
他瞥了眼苏格兰手中似乎写满了字的几页纸,顿时心满意足地抱着与保镖相关的资料背了起来。
有对比才更幸福,不是吗?
苏格兰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以及完全服帖、根本看不出问题的脸,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问,故作感慨道:“这技艺还真是厉害啊,完全看不出来。”
贝尔摩德翘起红唇,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如果能学会这一手,做任务一定很方便。”
贝尔摩德想起多年前那个少年相似的话,故意点了点头:“确实很方便,不过,我是不可能教你的。”
“欸……”
“如今会这门技艺的,也没几个人了,所以,死心吧。”她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对方,然后将他的脑袋往旁边一推,“可以了。”
这意味着爱尔兰的易容要开始了。
在路边将车停下,苏格兰与他交换了位置。
车内很安静。
后面的两个也很专注。
而这也给了单独坐在前面开车的苏格兰冷静思考的时机。
贝尔摩德说,没有几个人会这门技艺了。
那……
「我认识一位善于变装的人……她还教了我易容。」
Zero的易容术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他所谓的善于变装的那个“她”又会是谁?是另外几个人吗?
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的诸伏景光险些闯了个红灯,所幸后面的两个人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强迫自己沉下心来,将注意力回归到此次的任务中。
“好了!”为两个大男人易容费了不少力,贝尔摩德活动了下筋骨,又看了看时间。“时间正好,走吧,Darling~和保镖先生。”
被这个女人再次挽住了胳膊的苏格兰这次表现得镇定多了,甚至按照人设贴心地为她拉开了车门,绅士无比。
贝尔摩德感受着手臂的高度,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配合这个动作,有带着波本出任务的感觉了。
这个有些恶趣味的想法让她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苏格兰和爱尔兰颇为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完全不懂她的心思和情绪变化。
……算了,毕竟是千面魔女,谁能这么懂她呢?
“晚上好。”酒会现场,无论男女手中都举着高脚杯,杯觥交错,热闹不已。
“说是酒会,其实是个小型收藏品展示会,我们的目标也属于其中之一。”进来的时候,贝尔摩德再次小声为两人介绍了下情况。
两人悄然点了点头,耳听四路眼观八方,一进门就将整个会场扫视了一遍,并且飞快确认了最佳的狙击点和逃生出口。
业务无比纯熟。
——似乎以后成为一名保镖也是门不错的营生呢?
如贝尔摩德所说,名义上的酒会还带着明显的展览性质,不过因为是在酒会现场,所以这些参展的物品都被强化玻璃隔绝了空气,避免被空气中的湿气和酒精污染。
能进门的都是拿到邀请的,包括他们。
从侍应生手中取过一杯香槟,贝尔摩德一边展现着娴熟的交际技巧,一边带着他们走过展品,寻找自己的目标。
他们来之前也只是听说那个“证物”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具体会被放在哪里就不太清楚了,所以他们首先需要先找到它。
正想着,贝尔摩德的脚步一顿:“找到了。”
苏格兰和爱尔兰定睛瞧去,就见那是一幅画作,名字叫CARASU。
那是一幅抽象派的画作,大概能辨认出所画的是金色的麦浪,理应是丰收的象征,但也许是那浅浅的暗色调和狂乱的笔触,竟给人一种强烈的风雨欲来之感。
CARASU?
还是KARASU?
苏格兰盯着那个名字,又看了看这副画作,心里琢磨着这画作的意义。
爱尔兰就直接多了,已经在思考怎么简单粗暴地将这副画拆了,看看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怎么成了证据?
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副画作和这个名字,嘴角的弧度都带上了几分冷意。她的目光在画作创作者的名字上停留了会儿。
“这副画是不是很有意思?”一道老迈的声音在贝尔摩德准备联络琴酒时出现在她右侧,她转过头去,是一位优雅的老妇人。
“是呢,看起来很意思。”贝尔摩德的手已经按了下去,频道联通,“不过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如果形容的是乌鸦的话,应该叫KARASU吧?而且画上明明没有画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