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今年给各府送年礼的单子,还请您过目。”太子妃石氏将太子请了过来,把准备好的礼单交给了太子,让他过目。
太子接过礼单翻阅了起来。
太子妃道:“今年送礼和去年差不多的,只不过四弟府上添了新丁,七弟府上马上也要添丁了,送礼就比去年多了一成,还有八弟,今年正月开了府,得单独送礼了……”
太子妃将礼单上的改变说与了太子听。
太子翻了翻礼单道:“给老四的礼再额外的重三成,他今年相助了孤好几次,之前汗阿玛出征准噶尔,便是他进言让孤去求了平安符,这次孤被禁足,也是他去汗阿玛那里求情,孤得好好表示一番。”
“是!妾身明白了,这就补上。”太子妃道。
“其他的便就按这份礼单上的来吧。”太子道。
“是!”太子妃应下了。
正事儿说完,太子妃夫妻二人便有些生疏起来,石氏性格端庄,并不知道如何讨太子的欢心,只能和太子说说后院发生的事情。
对于后院发生的事情,只要太子去后院,每一个女人都会和他说一遍,太子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因为是太子妃在说,太子也给面子地在听。
“太子殿下,索相来了。”杨洪文进来禀报道。
“孤先去见索相,太子妃早些休息。”吩咐完,太子便转身离开了太子妃的院子里。
太子妃痴痴地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苦笑着叹了口气。
“参见太子殿下!”索额图见太子出来,连忙给太子行礼。
“叔外公无须多礼,起来吧!”太子直接坐下,示意索额图也坐。
“太子殿下这是刚从后院过来吗?倒是微臣来得不是时候。”索额图打趣道。
“不过是太子妃把孤叫了去问了今年送年礼的礼单,到底是妇道人家,这样的情况她还是有些拿不准。”太子也不介意自己被打趣了,稍微给解释了一下。
“四阿哥今年立功颇多,年礼可要比往年更重一些。”索额图提醒道。
“叔外公放心,这点孤还是知道的,让太子妃把送给老四的礼再加了三层。”太子道。
“太子殿下做事微臣放心。”索额图连忙道。
太子倒是没有介意索额图的提醒,毕竟都是为了他好,“对了,叔外公今日过来可是有事情相商?”
“确实是有事情和殿下商量。”索额图道。
太子看着索额图,示意他直说。
“最近京城中流言纷纷,都说陛下愈发倚重陛下,似乎是有退位的预兆,太子殿下,这个流言是您让人散播出去的吗?”索额图问道。
“当然不是孤!孤还以为是叔外公你找人散播出去的,还准备找机会问你的。”太子连忙道。
“那会是谁?”索额图眉头微蹙。
太子也觉得奇怪,他一直以为是索额图散播出去的,还想找机会好好和索额图聊聊,没想到索额图倒是先找他了。
“是谁都不重要了,不过这个流言是真的给微臣提了一个醒,太子殿下,您有没有这个想法把流言坐实?”索额图目光灼灼地看着太子,眼睛里流露出巨大的野心。
“你是疯了吗?汗阿玛正值壮年,而去孤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太子连忙道。
“可是这是极好的机会,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了,朝中现在以殿下的命令为首,您的命令,大臣莫有不遵的,您还是元后的儿子,当了自幼便是太子,继位也名正言顺,再加上百姓流言这股东风,您好好把握,是真的可以成事儿的。”索额图眼睛里名为野心的火焰熊熊的在燃烧。
太子眉头皱了起来,只觉得索额图此时有些不可理喻,“叔外公,您魔障了,朝中如今只是暂时以孤为尊,还是因为这些日子汗阿玛待孤亲厚,老大他们只能暂避孤的锋芒,一旦汗阿玛像以前一样,更宠爱老大,你看看这些大臣是不是又会转而听从老大的,历史上哪个退位的太上皇是因为被流言蜚语弄退位的?”
在这件事上,太子还是很有理智,没有被朝中暂时的假象迷晕了眼睛。
听到太子这么一说,索额图背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怎么一下糊涂了?
太子看着索额图的模样,便知道他清醒一些了,太子皱着眉头道:“叔外公,你这是被谁挑动到如此程度?”
索额图一愣,想到这些日子被其他大臣的恭维,已经自己那些门客的吹捧,一下得意忘形,真的以为太子可以通过这次流言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