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睁开眼睛，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身体和魂魄的契合，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兴奋。
“从未有过的好。”
她已经开始期待，完成契约身体和灵魂完美契合的那一刻了。
还差八亿多……
看来，接下来要接一些难度系数更高的单子了。
*
跨年夜，S的街上热闹得如同白昼。
无数年轻人涌上街头，来到S市的著名景点“钟楼教堂”外，等待着跨越新年的倒数。
“我小时候，我爸妈也带我去钟楼教堂参加跨年夜。”顾星辰晃着手中的烈酒杯，靠在顶楼花园的栏杆旁，看向一河之隔的钟楼教堂。
“他们在下面做什么？守岁吗？”叶柠轻轻一跃，面朝外坐在高楼的栏杆上，看得顾星辰心惊，酒顿时醒了大半。
“快下来，危险！”顾星辰连忙道。
“放心，不会掉下去。”叶柠偏头看顾星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星辰见她坐在上面，不仅没有扶着栏杆，还能悠闲地晃着脚，看起来稳稳当当，这才逐渐放心下来。
“算是吧，每年阳历的新年，S市的群众都喜欢聚集在钟楼教堂外面，等晚上十二点的倒计时。”顾星辰说。
叶柠看向钟楼上古老的大钟。
“还有半个小时。”叶柠又问，“所以，我们吃完了饭不回家，站在这里就是参加跨年夜的活动？”
“嗯！”顾星辰笑了起来，他好看的眼眸中，仿佛满是星辰一样的璀璨，“你知道吗？人们会在倒数之后欢呼、拥抱，情侣们或者互相暗恋的男女会在那一刻接吻，让时间见证他们的爱情……”
顾星辰说着，仰头去看叶柠的表情。
“原来如此。”叶柠笑了起来，“听起来还挺浪漫。”
“是啊。”顾星辰压住心底的悸动，问道，“对了，我们站在着吹风也没意思，不如一起去钟楼教堂下面吧？那里这么热闹，应该没人注意到我们。”
叶柠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这么多人的守岁，即便是在修仙界各仙门举办庆典时，也不过见到几百上千人。
而此刻对面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万人。
“好啊。”叶柠对这场热闹，十分有兴趣。
两人下了楼，顾星辰戴好帽子和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又替叶柠围好了围巾，两人穿过马路，顺着旁边的桥往对面走去。
寒风冷冽，却驱散不了人们对新年的企盼和热情。
过了桥，穿过欢声笑语的人群，周围也变得热闹起来。
小青蛇猫在顾星辰的大衣口袋里，此刻也愿意钻出半只脑袋来，凑一凑外面的热闹。
越靠近钟楼，周围的温度越发的热起来。
虽然不至到炎热，却也仿佛从冬天回到秋天，围着围巾的顾星辰已经开始冒汗了。
顾星辰扯了扯围巾：“今天这天，怎么这么热？”
“不是天热。”叶柠垂眸看向地面，她能感觉到地底下有邪祟，且从方才的分散开始逐渐凝聚……
“是地下！”被温度复苏的小青蛇探出脑袋，“姐姐，这里很危险！我们快走！”
叶柠眉心微蹙，看向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是可以走，那其他人呢？
按照现在的速度，那邪祟最多十几分钟就会凝聚成型，一旦任由其出世，必然造成无数死伤。
叶柠伸手：“顾星辰，驱魔剑借我一用！”
顾星辰听了小青蛇的话，就猜到这里必然有魔物，叶柠要用驱魔剑，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没有犹豫，抬手一握，驱魔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你不用问我借剑，”顾星辰将剑放在叶柠手心，“今天晚上，我原本就是打算将这把剑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你。”
叶柠有些错愕的接过剑。
他抬眼看了一眼钟楼，还有五分钟不到，就是新年。
他抿起唇，垂眸看叶柠：“你应该没有时间留在这里守岁了吧？有句话本打算0点说的，现在也只能提前告诉你。”
看他表情这么严肃，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交待。
叶柠认真道：“你说。”
“叶柠，我……”顾星辰深吸一口气，拉下围巾，郑重道，“我喜——”
“我爱你呀你爱我~~”叶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叶柠说着，转身接了电话。
顾星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表白，却被一个电话打断，整个人憋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