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打算养灵宠。
但是，放生吗？
叶柠看向厨房的窗外，这座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这小青蛇来自山中，恐怕百年都没离开过那座大山。
如果在这城市中放出去，极有可能被车碾死，也有可能吓到人，被人大能毒蛇打死了。
“先留着吧。”叶柠说。
等哪天有合适的地方，再把这小青蛇放了。
田甜下意识地皱眉，她害怕蛇。
但作为助理，还是十分体贴地表示：“明白，我明天就去把需要的东西给买了。”
把爬宠的一套置办齐，她记得以前看到过网上别人养爬宠的视频，那里头的蛇都是被关在玻璃屋里，不能出来的。
只要不放出来，她还是能接受的。
田甜拍着胸口自我安慰。
“那我先去帮您把行李收拾好。”田甜说着，转身去了客厅，生怕晚一秒，那条小青蛇就跟过来了。
叶柠将小青蛇带去了阳台，阳台上养了一缸小鱼，还弄了活水。
她将小青蛇丢进鱼缸，蹲下身警告道：“我叫你之前，不准出这个鱼缸，尤其是不准过去吓唬小姑娘，知道了么？”
小青蛇攀在鱼缸边，吐了吐信子，十分乖巧地点点头。
叶柠回身进了客厅，顺便拉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你不用怕了，蛇在外面进不来，你收拾完早点回去。”叶柠叮嘱道。
“好的，柠姐。”
阳台门虽关上，但透过玻璃还能看见那蛇就在鱼缸里趴着，田甜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行李箱，在卫生间外面和叶柠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叶柠洗完澡，吹干了头发，穿着家居服去开阳台的门。
鱼缸里，那小青蛇还是乖巧地趴着，但明显的，胃的地方明显的比别处粗了些许。
“你吃我的鱼了？”她问。
小青蛇缩了缩脑袋：“仙女姐姐，饿……”
“谁是你仙女姐姐？”叶柠说着，转身走向客厅，“过来。”
那小青蛇从鱼缸里爬出来，顺着地板滑过到客厅。
餐桌上放着田甜临走前帮她烧的开水，旁边茶壶里的茶叶也已经放好了，汝窑杯上也挂着水珠，明显都是清洗过的。
叶柠泡了壶茶，端着杯子在沙发上坐下，看向已经爬到茶几上的小青蛇。
“为什么跟着我？”她问。
小青蛇吐吐蛇信，小声说：“你有灵力。”
果然是因为灵力。
叶柠喝了一口热茶，问道：“怎么跟来的？”
小青蛇低下头，一脸心虚：“钻进你行李箱……”
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叶柠又问：“怎么过的安检？”
小青蛇抬头，歪着脑袋：“什么是安检？”
“就是……”叶柠懒得解释，“问你什么时候进的行李箱。”
“我闻到你的气味，找到那箱子，那箱子和好多箱子待在一起。箱子没有锁，我就……钻进去了。”
小青蛇的脑袋瓜又低了下去。
原来如此，是过了安检之后才钻进行李箱的，难怪安检的时候没有被查出来。
那她就只剩一个问题想问了。
她微微倾身看着那小青蛇：“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小青蛇的黑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
“啊？”
它一脸的疑惑。
叶柠已经有些不耐烦，她放下手中杯子，目光冷厉地看着它：“你察觉到我的灵力，又跟着我，必然是有所求。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如果说谎的话……”
“我不说谎！”小青蛇着急了，“我跟着你是因为灵力，只因为灵力！”
只因为灵力？
这算什么理由？
“你是我这百年，遇到的第一个修行者！”小青蛇说着，着急得扭动身体，恨不能长出手脚来一并解释。
“第一个？”
这个世界竟已灵力匮乏如此了吗？
不过，从她能感受到外界时，她的确没有感知到其他修行者的存在。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话，”小青蛇耷拉着脑袋，“从我师父死了之后，我都不知道我修行的方式对不对，也没有人愿意同我说话。每次我一同他们说话，他们就像是见到鬼似的！可我明明，只是个小妖嘛……”
小青蛇越说越委屈，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叶柠端起茶杯，在小青蛇委委屈屈的诉说里喝完了一杯茶。
“听着也算是无心。”叶柠放下杯子，“既然如此，你就现在我这里住下，等有空时我寻个灵山送你过去继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