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溪点头, 半靠在陆江身上、搭着他的手臂, 徐徐走向篝火晚会的入场口。
这种时候, 越是人多越得镇定, 不能丢了宣国的体面。
从凉亭到入场口并不远,苏溪却走得格外艰难。
她的身子软软的, 尤其是腿,酸软得厉害,落下的步子也是虚的。
经过宇文裘身边的时候,宇文裘问她。
“你们去哪呢?烤猪都要熟了, 等着你俩喝酒呢!”
陆江脚步不停:“溪溪衣服脏了,我带她去换一套。”
陆江和苏溪是东道主。
按照礼仪, 东道主不入席, 客人是不能擅自用膳的。
宇文裘斜一眼苏溪干干净净的衣服, 哪里脏嘛?宇文裘在狩猎场呆了三日, 回来之前就在河沟里洗了个澡, 不也没人嫌弃他么?
“行, 你俩快点啊,我饿了。”
篝火上架着的烤猪、烤鸡、烤兔、烤鹿等等,肉香四溢, 诱I惑着宇文裘的每一个味蕾。
陆江脚步一顿, 却依旧没停下脚步, 反而走得更快了。
出了篝火晚会的入场口, 刚转了个弯, 陆江将苏溪打横抱起,飞向不远处的皇家别苑。
“吱呀”一声,陆江一脚踢开铜门,再反脚带上。
——“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陆江将苏溪放在床榻上。
床榻的旁边,角落里,有一个置物架,置物架上放着一盆净手的清水,架子上方挂着一张棉帕。
陆江用了皂角,取下右手食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极认真地清洗修长的手。
他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双手白净匀称,骨像极美。
床榻上,
昏黄的烛火照亮苏溪的脸,绯红似霞、滚烫如火。
她咬着唇,低垂着眼睫不敢看陆江,那浓密的眼睫毛湿润润的,满是委屈。
陆江走近,覆下身罩住她。
高大的身躯挡住她面前的光,勾出她内心的惶恐不安。
她颤抖着抬眼,张了张唇,一个字未说,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陆江捧着她的脸:“溪溪不哭,朕知道你难受,是朕不好,朕回来得晚了......”
陆江不提还好,一提苏溪哭得更凶了。
陆江勾起她的下巴,极温柔地摩挲她火热的唇瓣。
“溪溪别怕,这药不伤你,你满足一回就解了;”
“朕有分寸,朕不会弄疼你;”
“相信朕,朕会让你快乐的。”
......
一炷香的时间后。
苏溪娇羞着躲在柔软的被子里,不肯出来。
先前那种软绵绵、极度渴望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美好。
她现在精神好得很,能绕着宫墙跑三圈。
她终于体会到了话本中似仙似幻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坐在云端里,周围满是软软的云朵、是她从未见过的极致风景,满心的欢喜。
在到达云层之前,会有闪电和雷鸣。
她会害怕、会紧张、会克制不住地颤抖,直到她再也承I受不住的时候,她见到了光明。
那是她永生也不会忘的体验。
苏溪掀开被子的一角。
角落里,陆江背对她而站,在置物架边上反复清洗双手。
他用棉帕擦干手,戴上玉掰指,回头。
苏溪赶紧把自己埋起来。
陆江笑了,拿过宫人送来的新袍子,要给苏溪穿衣裳。
刚才担心她等得太急,他用内力震碎了她的衣物。不远处的地上,满是破碎的白色锦袍、束胸和小裤。
陆江把苏溪从被子里拖出来。
“羞什么?溪溪的身子,哪一处朕没瞧过?没尝过?”
他给她系束胸两侧的带子,系着系着,大掌不安分,扭过她的头,捉着她的小嘴亲。
苏溪推开他,脸臊得厉害。
“你,你去漱口。”
他的嘴里有股味道,她一想到是什么,介意得不行。
陆江不理,硬是追着她亲,强迫她面对。
“朕不漱口,朕要留着......念想。”
苏溪用力揪了他一把,娇滴滴道:“你还笑,笑话我?”
陆江又亲了她一会儿,快速为她套上外袍,系好腰带,整理了她的衣摆,给她束发,束男子的冠发。
“溪溪还没说,这东西哪来的?”
溪溪并没有中毒或其他的问题,相反,她的身子比从前还要好。
从前,他总担心她身子弱,受不住他;今日他们虽没有真正地行夫妻之礼,但陆江很确定,她的身子变好了。
这显然不是谁想害她,倒像是苏溪自己糊涂,用错了量。
苏溪有些尴尬,望向铜镜中、站在她身后的陆江。
“是,是宇文裘送给我的药酒,叫......叫春乐。”
“春乐?”
陆江知道这玩意。
春乐是一种温性药酒,具有强身健脾、提高性I欲的作用,是东夷国宫廷中的私品,专门给皇家女眷用的,十分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