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一遍又一遍蹭着。
“溪溪不讲理,溪溪勾我。”
勾他还不给他......磨人的小妖精......
苏溪从藤椅上爬下来,将所有的小蚂蚱串在一起,塞给陆江。
“我不管,皇上收了臣的礼物,还享受了臣的热情服务,必须答应臣。”
陆江坐在藤椅上,拉着苏溪的手:“溪溪好没诚意,服务流于形式、不够用心。”
苏溪才不管那么多呢!
她的目的达到了,可以撵人走了。
她就像一个满足后不认账的流I氓,神色自然地把他拉起来,往院子的前门推。
“皇上,夜深了,不送。”
陆江站在门边恍惚了好一阵,终于明白苏溪当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他用宽阔的背抵住木门,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委屈地抱住她。
“朕不走。”
“......也行,”苏溪想了想,“那皇上睡西厢房。”
今日实在太晚了,把人家招来、又把人家赶走,委实不合适。
西厢房才收拾过,被褥啥的都是新的。
陆江讲究,但应该能习惯。
陆江将苏溪抱得更紧了。
“朕不睡西厢房。”
陆江贴在她耳畔,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苏溪一人能听见。
“朕今晚和你睡。朕已经沐浴过了,你要是介意......我们再洗一次......一起。”
从前在四合院的时候,苏溪每每馋他,会让他先去沐浴,还会叮嘱他不要擦太干,她喜欢他身上淡淡的水渍。
她说有力量感,很美。
他记得,他都记得。
苏溪的双手垂在两侧,语气冷冷的。
“皇上,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知道,朕想要你,想和溪溪......共度良宵。”
共度良宵?
呵!
她随口找的托词他也能信?难怪见着她跟吃了药似的。
苏溪忽地拉开门,将陆江推出门外。
“砰”地一声,合上木门,插上木栓,拍拍手,转身回房。
她是那么随意的女子么?
不给她摸个遍,验证验证忍I耐I力和I持I久I力,她能收他入账么?
想得美!
苏溪推开东厢房的门,刚进去正要关门,一个身影闪现,是陆江。
她忘了,他轻功好,擅长翻墙。
他一只脚抵在门框上,一只手掰着苏溪的肩膀。
“溪溪,你约朕来的,你还撩I拨朕,你不讲武德。”
苏溪白了他一眼,抱着双臂不回话。
陆江挺直腰杆,端出帝王的威严,正色道:“朕是皇上,你这般赶朕走,成何体统?”
苏溪踢了他一脚,又拂开他的手,将他硬生生关在门外。
“溪溪!”
陆江转了个方向,跑去窗边唤她。
苏溪怔住了,他还有完没完?
苏溪走到窗边。
她的窗子是对扇、向外开的,轻轻一勾就能合上。
陆江按着她的手,语气有些急:“溪溪,这么多侍卫看着,朕不要面子吗?”
苏溪不理,“哐当”一声合上窗子。
窗外传来陆江沉闷的声音。
——“沈惜,给朕开门。你要公然违抗皇令吗?”
隔了一会儿,陆江换了种语调。
——“溪溪,朕就呆一晚。一晚,好不好?”
——“朕退一步?朕不碰你,保证不碰你。”
——“溪溪,重华宫关门了,朕今晚没有地方睡......”
陆江吵得苏溪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掀开被子,冲着窗外一声怒吼。
——“要么睡西厢房,要么滚!”
守在院子外面的侍卫们抖了又抖。
沈惜公子好凶......一会儿把皇上按在藤椅上亲,一会儿把皇上关在门外不让进......
刺激啊!
陆江最终去了西厢房。
他进了她的惜晋斋,就没有离开的道理。
哪怕在她门外站一宿呢,他也得站下去!
可是苏溪压根没有要同他共度良宵的意思,喊他来,不过是为了林平的事,顺带把红绳和小蚂蚱送给他。
该死的沐风,传递假消息,害他白高兴一场!
不过,从前在四合院的时候,苏溪睡东厢房,他睡西厢房。
现在和从前一样。
溪溪肯让他做外室了?
不错,巨大的进步!
*
考虑到早朝上的腥风血雨,陆江放苏溪休沐,让她在家好生休息。
承乾殿,以左右都御史为首的老臣纷纷谏言。
“皇上,您如何安排立后之事?可是要立沈惜公子为后?”
陆江坐在龙椅上,悠闲地抚摸金色的扶手。他没有回答老臣们的问话,而是反问他们。
“莫非你们有意见?”
十几个老臣拱手行礼:“臣不敢。沈惜公子有才有德,实乃皇后的最佳人选。不过,龙嗣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