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抗拒,被动地迎I合他,所有的感官跟着他走。她渐渐没了自我,小手难耐地去抓他的头发。
他却忽然停下。
所有的享受和旖I旎在这一刻消失,苏溪像没吃够甜点的小孩,张开眼,不解地望着他。
他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
“溪溪若是想要,自己来。”
自己......自己来?
苏溪记起,他从前格外喜欢她的主动。
她若是主动回应他,能勾得他失了方寸。
苏溪缩在他怀里没动。
“怎么,害羞?”
陆江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的双眼。
“还是因为朕是皇上,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
是怕你受不了而已!
苏溪娇嗔着瞪了他一眼,翻身骑在他身上。
她没有任何技巧,干巴巴地亲他,还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想想,好像不对。
怎么她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没有刚才那种激动、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放缓节奏,从他的眉眼开始,细细地亲吻他。
他始终没什么反应,双臂悠闲地垂在两侧,好似她在瞎闹,他任她玩而已。
她自尊心受挫,在他喉结上用力咬了一口。
难以抑制的轻I喘从他的唇间溢出,他甚至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离开。
苏溪有些得意,原来让他快乐,她会更快乐。
她顺应他的要求,小手在摸到他左肩上的伤疤时,手抖了一下。
先前在楼下,她问过秦知院,陆江这道伤疤哪来的。
三年前,陆江在离开杭城之前,去了趟千里塔。
出来的时候他刺了自己一刀,很深,流了很多血,后来昏迷了,被侍卫们用马车抬回京城。
这道疤是那次留下的。
秦知院说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苏溪知道。
一定是他在三楼挂祈福牌的地方,找到当年苏溪留给他的祈福愿。
他一时心急,伤了自己。
苏溪微湿了眼眶。
她俯身看这道伤疤。
伤疤不大,却像尖刀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她忘情地吻这道伤疤,似乎要把这道伤疤吻平、吻化,让它永远消失。
陆江的喉咙有些哽咽。
“很久了,溪溪,不疼。”
苏溪积压在心底的那口怒气忽地窜出来。
他是疯子么?是受虐狂么?
找不到她了,他就伤害自己?一点也没想过值不值?该不该!
他在风里雨里站那么多天还不够?还得捅自己一刀?
她当时人在去巴蜀的船上,心里没他、没他!
他知不知道,她不爱他?
不爱他!!!
她急急地去啃陆江的唇,为他的愚蠢、为他的......痴情,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她在他下巴处胡闹,闹够了才起身,用命令的口吻,语气很是任性。
“梳头发。”
陆江坐起来,从身后环住她。
他将她圈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窝,贪恋地嗅她的墨发。
“溪溪若是心疼朕,早些嫁过来。”
“不要!”
苏溪干脆地拒绝,想想自己态度恶劣了,失了臣子对皇上的尊敬,又补了一句,“皇上,我们说好不聊这个话题的。”
自捅一刀就指望她嫁吗?
天底下为了她寻死觅活的人多了去了,男男女女的,她应付不过来呢!
陆江也没勉强,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梳子给她梳头。
苏溪:“你?皇上,这里怎会,怎会......”
怎会藏着梳子呀?
陆江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墨发,为她挽了一道男子的束发。
“朕想解你的头发,想了许久;”
“朕想在这亲你,也想了许久;”
“不过,溪溪没有经验,技术不行,需得多加练习。”
鬼扯呢!
苏溪背对着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刚才他比她叫得还大声,她差点就去捂他的嘴巴了。
陆江将梳子放回枕头底下。
“不过,朕愿意牺牲,不介意让你多练练;”
“一回生二回熟,溪溪总会进步的;”
“次数多了,指不定你还能成为高手。”
苏溪理了理身上的褶皱,缩到床沿边上,被陆江一把拉回去。
“怎的,这就要走了?”
“啊?是啊,皇上已经亲过了,臣该回去了呀!”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已经许久了。
她不笨,她早知道了。
陆江缠着她不放,捏捏她的耳垂、勾勾她的下巴。
“朕还没亲够。”
“已经中午了,臣饿了。”
陆江用内力隔空取物,将矮几上的甜点端到她面前。
“溪溪先垫垫肚子,待朕亲够了,朕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看着她不情不愿地咀嚼,他才咬着桂花糕同她边玩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