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宁发自内心道。
牧诩高兴地把画塞到他手中道:“送给你了,我以后还给你画。”
陈宁接过,小心翼翼地收好,高兴道:“好。”
过了一会儿,牧诩也懒得画画了,往宁哥儿怀里一躺,开始玩陈宁的手。
他一会儿拿自己的手贴在夫郎的手上,一会儿又十指相扣,然后再蹭蹭自己的脸。
“夫郎,好无聊哦。”他转了个身,挂在陈宁身上,脑袋搁在肩膀上哼唧道。
陈宁摸摸他的背安慰道:“等过几天我们应该就能离开了,到时候就去那个云城和桃源村玩。”
“嗯!”
下午的时候,两个小孩被送了过来,他们都不是什么顽皮的孩子,自己呆着就很乖,特别是李浅陌,明明自己也不大,但是却能小大人似地照顾李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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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快要落山。
天空渐渐拉上帷幕。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三大家族的人也陆陆续续来齐了。
祭祀台是一座露天两层石台,东西两侧呈梯形,顶端呈四边形,上层石台中间放置着一座石雕方鼎,表面刻着神秘的图腾,沉重而庄严。
金郁钱三家家主站在最上面,各持三注清香,磕头叩拜,直直而上的香火能够沟通先祖,上完香后,三人离开祭台由一位大师为云城诵经祈福。
底下的三大家族的人全都安静地聆听祈福,整个祭祀台只有诵经声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寂静又凝重。
终于快要到子时了,郁家主挂着笑道:“金兄、钱兄,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要为祖先放天灯了。”
金家主和钱家主转头看他也挂着虚伪的笑,金家主回道:“行,那就开始放天灯吧。”
三人再次走上祭台,对着上天叩拜过后便将手中的天灯点燃放了出去,底下的人在三家家主放完后也将手中的天灯放了出去,刹那间灯如游鱼过海,将祭整个祭祀台上空点亮。
只一瞬,许多天灯尚未飞高就被打落在地,无数黑衣人破开天灯形成的遮盖从空中跳到祭祀台中。
郁家主得意得笑道:“金家主、钱家主,这祭祀台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只要你们把你们手中的权利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否则的话今天你们就都死在这里吧。”
金家主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嗤笑道:“就凭你?也想要独揽大权?看来我是太放纵你们了,都忘记了谁才是这丰义县真正的主人。”
郁家主愤恨道:“金郁钱三家的老祖宗从云城建立开始就是平权,凭什么你们金家现在可以一家独大!是你金家先坏了祖宗的规矩!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抬手示意黑衣人动手,本以为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可这祭祀台又出现了两拨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三拨人之间的厮杀。
郁家主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两拨人就明白自己的计划恐怕是暴露了,这才让他们有了准备。
金家主和钱家主看了一眼对方,明白了,看来他们三个都想独揽大权啊。
郁家主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笑了起来道:“行啊,你们早就知道了吧,还偷偷准备,看来你们也早就有这想法,那就各凭本事吧。”
三家打得不可开交,郁家主被误伤。
金家主和钱家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不会武,在这样的厮杀下,身边的护卫都顾不上他们,抱头乱窜。
整个祭祀台如同炼狱一般,天灯四处落在祭祀台上燃起火星,到处都是尸体,鲜血。
金家主拼命拽着护卫挡在面前,大喊道:“你们快让人停手!”
郁家主眼眶猩红嘲讽,“你自己怎么不先停。”
谁都不愿意放弃这权利的争夺。
最后李云英看着差不多了,让手下的人将三大家族的人给控制住。
三大家族倒台,其他的士族必然也是树倒猢狲散,毕竟他们手里的权利原本也都是被金家、郁家和钱家掌控的。
很多人都觉得这三大家族在祭祀台上出事那必然是惹恼了祖宗,受到了天罚,敢于反抗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这丰义县的县令还想做些什么,哪想到突然有监察使来了,还带了一堆兵,这可吓坏他了。
以前他还能造造假骗骗人,但现如今这县城里的局势,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大问题。
大的风浪的过后是久违的平静,经过这么一遭,丰义县必然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