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牧诩就睡着了,陈宁就这么看着。
阿诩每次趴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就看起来软乎乎的,太可爱了,他实在忍不住偷偷捏了两把。
...
再捏捏。
...
捏捏手,再戳戳脸。
陈宁玩得不亦乐乎,牧诩梦里感觉好像有人在挠自己痒痒,还这里挠挠那里戳戳的。
他皱着眉头把脸埋到陈宁衣服里,但是还是躲不过魔爪。
过了一会儿,牧诩醒了,他茫然地抬起头,左脸颊被陈宁的手指戳着形成一个凹陷。
陈宁见人居然被自己弄醒了,吓得赶紧缩手,心虚得不行。
牧诩看到宁哥儿的表现,眯了眯眼,拱啊拱,拱到他脑袋边,揶揄道:“不得了哦,我们宁哥儿居然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不...我...”陈宁脸都涨红了,还有什么比偷偷摸人家被发现了更尴尬的。
牧诩勾起嘴角一声,抓住夫郎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嘿嘿笑道:“干嘛这么小心翼翼啊,来,随便摸,想摸哪儿都行,不要客气,我人都是你的。”
陈宁手碰到一片滑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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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他们有等了好一会儿,因为陈宁脸爆红,好长时间都褪不下去,这样出去不符合他的人设。
下午他们正在逛街了时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牧诩和陈宁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眼眶通红,焦急地道:“牧兄弟,牧夫郎,小然不见了,你们有没有看见他!”
中午的时候,季殊看着玩累了睡着的小然,把他抱进了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去做饭,等饭做好了去叫小然吃饭时,房间里却没有人,他把屋子找遍了也找不到人,最后只在床上发现了一封信。
季殊哥哥亲启: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知道季殊哥哥想让我忘记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不能,
或许我爹娘在你们眼中确实是恶人,
但是,对我来说他们是最最疼爱我的人,
他们把我保护得太好,他们承担了所有,
却将让我护在最干净的身后,
我不能忘记他们,也不该,
季殊哥哥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我喜欢同你一起捕猎,喜欢一起吃枣泥酥
喜欢山上的生活,喜欢和你的一切,
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
不必寻我,
陶然
季殊在看完信的一瞬间心脏就一阵悸动,他立刻跑出了家门去找人。
季殊痛苦道:“我太了解小然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冷静。”
牧诩立刻道:“我们帮你一起找。”
说完三人就分头去寻找。
季殊跑去了城门口问过守卫后知道小然没有出城,然后他跑去之前金玉药铺在的地方,那里已经重新修建了新的药铺,他冲进去找了一圈,不在这里,他又去了陶家夫妇的墓前也不在。
忽然,季殊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拼命往回跑,跑到了一座山前。
他找到了以前的那个山洞,站在山洞前,定定的看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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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诩和陈宁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人,两人碰面后决定一起去问问季殊,看看小然有没有什么可能去的地方。
他们找不到季殊猜想是不是找到小然回去了,于是两人便往季家赶去。
牧诩远远就看见那边好像着火了,再走进些才发现竟然是季殊家。
他们快速跑过去,那大火如同有生命一般包裹住整个房子,房子面前围着一些人在灭火,奈何杯水车薪,火势已经控制不住,牧诩和陈宁立刻想靠近看看,万一季殊和小然在里面。
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阻止他们道:“不用进去了,烧了很久了,要出来早出了,没出来肯定已经没救了。”
牧诩抓着他着急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看见里面有人。”
老人家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方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季家小子回来,还抱着个人,就是一直在他身边傻傻的那个,然后我就回去了,再出来的时候他家已经完全被火包围了。”
老人家凑近他小声道:“我看见啦,他怀里那个是个死人,我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那人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勒痕,脸色僵硬苍白,看上去死了有一会儿了。”
牧诩听到他这话一下子怔住了。
..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黑漆漆的空气中只有两道平稳的呼吸声交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