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怎么这才几句话是工夫就忘了啊。”牧诩一脸无辜道。
这时杜玉新突然开口,眼神复杂地看着牧诩,“你写书肯定赚了不少钱吧,既然有钱,怎么不在城里买个房子,住这乡下做什么,又脏又穷的。”
牧诩闻言转头,看了杜玉新一眼,故意道:“你谁啊?”
杜玉新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道:“你不记得我?”
“你可别乱攀关系啊,我不认识你。”牧诩往夫郎身边凑凑。
陈宁以为牧诩是真不记得了,小声道:“阿诩,就是上次我们在茶馆里遇见的那个哥儿。”
牧诩表情夸张,“啊,原来是那个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没记住长什么样。”
他可是个记仇的人,哼。
杜玉新脸都黑了。
他娘是太守的女儿,他爹是月城最大的盐商,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捧着他。
没想到这个牧诩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他可不相信这人的屁话,自己长这么好看,怎么可能记不住,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牧诩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的挖着西瓜吃,自己一口再喂夫郎一口。
这三个人啥时候走,这种事还需要人提醒吗,真是没点自知之明,自己跟夫郎的快乐时光都被打断了。
杜玉新看着他们直皱眉头,满脸嫌恶,“你们做什么呢?”
牧诩语气淡淡,“吃西瓜呗,怎么你也想吃?没你的份。”
杜玉新被气笑了,他移开视线,似是不想再看,“走了,木竹。”
总有一天他要叫这人后悔这么对自己。
“是,主子。”小厮收回看牧诩的视线,赶忙跟上。
陈彦泽见杜玉新走了,低声对牧诩他们说了声“你们给我等着”就赶紧追了上去。
牧诩吃着瓜,看着陈彦泽那狗腿子的样子,有感而发道:“骄纵小少爷跟他的舔狗。”
“舔狗是什么意思?”陈宁发出适时的疑问。
牧诩一手抱着西瓜一手拉着夫郎回家,顺便跟他解释舔狗是什么意思。
陈宁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牧诩把吃完的西瓜丢了,然后带着陈宁去井边洗了个手道:“宁哥儿,等过几天我们就要出远门了,明天去城里雇两个会拳脚功夫的护卫来帮我们看家吧,余婆婆跟那个小姑娘肯定是不行的,一个年纪大一个小孩,要是有人想趁着我们不在来搞事情,她们根本没办法阻止,可能还会有危险。”
“好。”陈宁拿布巾给阿诩擦擦手道。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阿诩,你是不是早就这么打算了,家旁边那个屋子就是给他们住的吗?”
“没错,到时候就算没用到也可以做粮仓或者堆放杂物什么的。”牧诩乖乖伸爪子道。
他主要也是不想其他人住在自己和夫郎的家,这个家是只属于他和宁哥儿两个人的家。
..
晚上他们用新的厨房做了顿饭,然后就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吃了。
准备洗澡的时候牧诩热情邀请道:“宁哥儿,要不要一起洗呀,我特地买了特别大的澡桶,我们两个都能在里面打滚那种。”
陈宁猛摇头,一想到上一次,他腿就打颤。
“好趴,那夫郎你先洗吧,我在外面等你。”牧诩抱着衣服可怜巴巴道。
陈宁一见他这个样子,内心已经在剧烈动摇了,但是他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黑。
终于还是坚定地走进了浴房。
牧诩:!铁石心肠!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浴房门口等着。
不出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道不好意思的声音,“阿,阿诩,我不会脱这个衣服。”
牧诩嘴角勾起一抹笑,抱着衣服冲了进去,“夫郎别怕,我来帮你!”
小牧师傅今天第一天工作,虽然业务不太熟练,但胜在工作认真。
每一寸每一毫都不放过。
抹过皂角的手正在细致地擦洗着肌肤,从上到下,从后往前,从外到里。
客人似乎是有些热了,抓住小牧师傅的手,结结巴巴道:“前,前面我够得着的。”
小牧师傅秉持着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的态度,一脸正义地拿开了客人的手,“放着我来。”
陈宁脸颊泛着红晕道:“阿诩,别。”
牧诩一脸认真道:“叫我小牧师傅。”
砰得一声,陈宁,熟透了。
在水里待久了总归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