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接过阿黄抱在怀里, 摇摇头道:“没事的,阿黄他是自愿的。”
阿黄适时叫了一声, 尾巴摇得飞起来。
陈宁看了眼阿黄,又看了一眼阿诩手里拼命扑腾的鸡。
这只鸡肯定不是自愿的。
他带着阿诩去吴婶子家,把鸡还回去。
吴婶子就在院子里, 看见宁哥儿和小诩来了,赶紧擦擦手走过去, “怎么了这是?”
她刚刚才出门,根本不知道自己家的鸡刚刚遭受了什么。
陈宁把鸡还给吴婶子,带着歉意道:“婶子,对不起啊,阿诩把你家鸡给拿走了,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好玩。”
吴婶子看了眼拉着宁哥儿手,一脸天真的牧诩,叹了口气。
她昨天也知道了小诩这事,觉得上天对两孩子真是狠心,明明生活越来越好了,却突然当头一棒变成这样。
她推了推宁哥儿的手道:“用不着还给婶子,你拿去给小诩补补身体好了,他喜欢玩就让她玩,跟婶子客气什么。”
“不用了婶子,家里有不少鸡呢,吃不完,您也是,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了。”陈宁直接把鸡放回鸡圈里道。
吴婶子看着宁哥儿憔悴的脸色,还不如自己红润呢,皱眉道:“宁哥儿,小诩现在这样,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你要是倒下了,以后小诩怎么办。”
陈宁神情悲伤,他知道现在阿诩需要自己,但是他真的很害怕,晚上时不时起来就要看看阿诩的状态。
现在连阿诩中了什么毒都没搞清楚,他怎么能安心。
他声音干涩,“我晓得的,婶子我先走了。”
陈宁带着阿诩去找李大夫,看看他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牧诩被夫郎牵着走,很开心,夫郎给他身上挂了个小布包包,里面放着很多吃的。
如果阿诩饿了,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别的小朋友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有。
他要去炫耀一下。
李云英给牧诩把完脉后,就让他去院子里跟小南寻他们玩一会儿。
陈宁见李大夫这样,心里一紧,他问,“怎么了,李大夫,你是不是知道阿诩中的什么毒了?”
李云英面色沉重,他看了一眼陈宁泛红的眼眶,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但是还是要说的,“牧诩中的毒,应当是一种名叫‘朔月’的毒,这毒世间罕见,我行医多年从未在现实里见过,只在书本里有记载,因其制作药材稀有,制作条件苛刻,所以很少有人能制作成功。”
“那,中毒了会怎么样?”陈宁紧紧盯着李云英,声音在微微颤抖着。
李云英默了一瞬,道:“中毒者,神志会被停留在中毒的那一年,但是寻常的看诊根本看不出中毒,在旁人看来只会觉得这人是傻的,一般都会在对象小时候下毒,这中毒会潜伏十五年,十五年之后中毒者身上会出现中毒的症状,开始会时而恢复神志时而又变回去,还会变得嗜睡,渐渐地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等到后面毒侵入五脏六腑,就会永远沉睡下去,一个人醒不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陈宁面如死灰,踉跄了一下,勉强用手撑住旁边的桌子,双眼通红地祈求道:“李大夫,这毒有没有解药,能,能不能治好,李大夫你有办法吗?”
李云英道:“宁哥儿,解药我知道怎么制作。”
“真,真的吗,那,那你快做好不好,要什么我去弄。”陈宁激动道。
李大夫叹了口气道:“这解药可以做,但难就难在这药材难找,都是些很稀有的药,有一些花钱就能买到,但还有三味药,这普通药馆可是买不到了。”
“那要去哪里才能买到!”陈宁上前一步焦急道。
李云英低声道:“这三种药材的生长环境截然不同,一味名叫‘天青丰’的药生长在极寒之地,一味叫做‘行一’的药在西北荒漠中,还有一味‘怡山笑’在东北雪山里头,这要去找恐怕没有三年五载找不齐,牧诩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了。”
“没有药馆卖吗,那怎么办...”陈宁眼神灰暗,好似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李云英抿唇,片刻道,“有一处这三味药肯定都有。”
“哪里!”
“那天下之主呆的地方。”
陈宁微微睁大眼睛,“你,你是说皇宫。”
李云英点点头,他道:“但是这个地方的药普通人可拿不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