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还是很怀疑,他揶揄道:“什么小兄弟值得我们周大将军这么求人,还提着两壶酒陪我喝,很不一般啊。”
周归瑜嫌弃,“什么大将军,我早就不是了,哎呀,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就是,他,他就是,跟,嗯...那什么长得很像,当然!我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不忍心,想照顾点,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为人正直,而且一心一意!”
曲靖拿酒杯的手一顿,“很像?有多像?”
周归瑜笑起来,故作轻松,眼里微微闪着泪光,“特别像!我第一次远远看见这人,差点都要以为他活过来了。”
“这样啊...”曲靖若有所思。
“唉,当然啦,近看有很多不像的地方,这身高年纪性格没半点一样的,就是脸像。”
“行了,知道了,肯定不会亏待那哥儿的,放心吧。”曲靖保证道。
周归瑜笑着敬他:“那就拜托曲兄了。”
..
牧诩赶到医馆,看到李云英在给人扎针,他跑过去问,“怎么样,这人还有救吗?到底中了什么毒?”
李云英转头,看见气喘吁吁,整个人都很凌乱的牧诩,问:“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宁哥儿被官差带走了,我们得快点找出证据是有人陷害我们的,不然,不然...”牧诩声音都在抖。
李云英赶紧道:“牧诩,你冷静一下,你现在状态很不对劲儿。”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冷静的,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什么都行。”牧诩问。
李云英道:“这四个人都吃了一种名叫“柳角”的草药。”
“有毒?”
李云英摇摇头,“是没有毒的,而且还是一种可以入药的草药,很常见。”
牧诩垂眸。
这四个人都吃了这个草药,那肯定不是巧合,就算是无毒的,四个人中毒也必然和这个脱不了关系。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道:“那,会不会是跟什么东西一起吃就会有毒?”
李云英抬眼,“对了,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我在给那些菜验毒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草药味,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恐怕是不常见的草药,等我翻一下医书看看。”
“好,好,拜托你了。”牧诩连连点头。
他看向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皱眉问:“这人怎么样,还有救吗?”
“不能保证,我尽力。”
“好。”
牧诩离开医馆,去请人打探消息,找找这四个人的家人或者朋友问问情况。
当时出了事情后,其中一个人是跟朋友吃饭的,朋友不知道去哪里了,那跟着家人吃饭的,一家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很难让人不怀疑有问题。
牧诩找了很多人去打探消息,很快就有了结果,两个一个人吃饭的,其中一个也就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叫谢清,家中仅有一个年迈老母,这人年过四旬却因家中贫穷未曾娶妻。
另外一个去世的,年过六旬,名叫杨林,家中仅他一人。
和朋友吃饭的那个,是个读书人,叫秦诉,据说同家中决裂自己一个人住。
最后那一家子的,叫韩月仪,是个还算殷实人家的庶女,年仅十三。
牧诩决定,先去那个和年迈老母亲生活的人家中看看。
他让周瑞跟着李云英办事,孙羽就跟着自己。
他坐在骡车里,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甚至有要睡着的迹象。
牧诩强撑起来,使劲儿拧自己的腿肉,但是还是没用,干脆他抬起手扇自己一巴掌。
白皙的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但还是只是勉强保持清醒。
他搞不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睡觉,宁哥儿被关在牢里,自己怎么睡得着的。
外面驾车的孙羽听到这响亮的一声,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驾车就行。”牧诩道。
“好。”
大约走了有一刻钟,他们终于进了村子。
问了路上的村民后,他们摸索到了谢清家。
泥土搭建的小矮房歪歪扭扭地站立在干涸的泥地上。
牧诩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
他连续敲了很久都没人回应,原以为没人在家,在他们准备离开先去下一家时,门开了。
牧诩看见一个浑身补丁,颤颤巍巍扶着拐杖的老人家出来了,这老人家的眼睛似乎不太好,她不太确定地问,“是...有人敲门吗?”
牧诩赶忙上前道:“是的婆婆,这里是谢清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