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凌有梦摸了摸嘴角,“我长得确实很帅气,毕竟我师兄说,向我提亲的人不在少数。”
无情:“……”向他提亲的人不在少数?
“现在你可有什么事?”凌有梦又问。
无情摇头,“没有。”
“那正好。”凌有梦转到无情身后,握住无情的轮椅道,“世叔说要和你说让你不要让我习武了,我推你去找世叔。”
无情伸手按在凌有梦手背上,微微转过头来道,“世叔已经与我说过了。”
凌有梦微微睁大眼,他不可置信地控诉道,“那为什么这几日你还要盯着我习武,看我累成狗?”
无情觉得有些好笑,“这几日我并没有让你去习武,是你自己去的,我只是习惯了坐在那里。”
凌有梦:“……”实在过分!过分!
无情又道,“抱歉,我忘记与你说了。”
无情并不是这样恶趣味的人才对,凌有梦心想,他肯定是真忘记了,自己这样迁怒于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实在不该。
凌有梦拍了拍无情的肩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无情严肃郑重地道,“不是你的问题,你认真刻苦,你很不错。”
凌有梦:“哦。”好怪。
凌有梦怀着奇怪的心情离开了无情的房间,他一出院落便看见冷血在练剑。
冷血练剑的手法算不得好看,但是却十分有杀伤力,看起来快狠准,凌有梦一眼就看见了假山上那深深地剑痕。
一见凌有梦,冷血便收了剑默默地盯着凌有梦看,也不说话,看起来像是在等凌有梦先开口。
凌有梦:“……练剑啊?”
冷血点头。
凌有梦不擅长和不爱说话的人交谈,但是冷血特意收剑和他说话,不说也怪尴尬的。
所以凌有梦夸了一顿冷血,“你剑术很不错,又很厉害,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却比我厉害了好多,倘若我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冷血道,“可以练。”
凌有梦笑着点头,“是啊,可以练,那……你继续?”
冷血微微思索了一下问,“这也不难,你可要一起?”
这也不难?
凌有梦:“我突然想起来!”
冷血一双没有丝毫阴霾的眼睛看着凌有梦,认真地等着凌有梦说话,凌有梦尽管比冷血小上那么一些,却无端的有了一种欺骗小朋友的错觉。
他道,“我想起来,我屋里的猫还没喂,我先走了。”
“猫?”冷血疑惑地看着凌有梦的背影,“他那里,哪来的猫?”
“在看什么?”铁手从门后转进来,“你竟没在练剑?”
冷血把剑放到一旁的石桌上道,“练完了。”
铁手点了点头,喝了口水又笑道,“我方才听见了小凌的声音,怎么进来却没见他人?”
冷血道,“我邀请他一起练剑,他说他要回去喂猫。”
铁手差点被水呛到,“你邀请他练剑?”
冷血道,“是,他说如果能有我一半就好。”
铁手抽了抽嘴角,重重地拍了拍冷血的肩道,“你若是想与他做朋友,下一次不要与他说有关武学的话了。”
冷血不解,“为何?”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武学的。”铁手道,“更何况他在武学上本就不可能有多少成就,你与他说便是伤他心。”
冷血还是不明白,“我并没有想伤他心。”
“我知道我知道啊,只是他跟着他师兄苏梦枕在红袖神尼门下学了十余年不见有所成就。他注定在这一条路上走不远,无法更好地保护自己,否则苏梦枕也不会这般担心他,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提醒他他不行。”铁手无奈道。
冷血怔了怔,许久之后才道,“哦。”
第二日一早,凌有梦便与无情上了回金风细雨楼的马车。
他们一路上并未遇见什么不应该遇见的人,而到了金风细雨楼,接他们的人说楼里出了叛徒,老楼主正在清理叛徒。
凌有梦了悟,他与无情道,“既然义父在清理门户,我们便直接去我房里,不用去打扰义父了。”
无情点头。
凌有梦的房间和苏梦枕的房间就在同一个院子里,相隔得十分近。
凌有梦推开房门,他有大半月未归,房间却纤尘不染,打扫得干干净净,茶壶里的水也有温度,想来是得知他要回来刚换的。
凌有梦给无情倒了杯茶道,“你先坐坐等我一下啊。”
无情接过茶杯嗯了一声。
苏梦枕说的寄回来的东西就摆在书桌上,是一个方正的盒子装好的。
凌有梦不知道苏梦枕神神秘秘地寄的什么,他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副□□暗器,应当是怕他遇见什么事无法自保给他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