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白糖[光与夜之恋](5)

查理苏紧抿着唇,大步走来,好像有些生气。

我被他强大气场震住,一动不动赤足站在竹椅上。

查理苏在竹桌前止住步子,朝我伸手。

我愣愣看着他。

一双炙热的大手握住我腰,把我举起来,白色长裙裙摆随之飘扬起来。

突然悬空我不由惊呼:“诶——”

我一手握着雪時花花枝,一手下意识扶住他肩。

查理苏把我轻轻放到另一把竹椅上。这把竹椅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地面上。

我坐在竹椅上缩了缩脚,让白色长裙裙摆掩住赤|裸的双足,小声说:“我自己能下来。”

查理苏不说话,拿起一旁的白色凉鞋,在我面前蹲下,好像是要为我穿鞋。

我有些尴尬,伸手想要从他手里拿过鞋子:“我自己来就好。”

查理苏躲开我的手:“未婚妻都为未婚夫摘花了,未婚夫为未婚妻穿鞋有什么问题?”

我努力想理由:“当然有问题......我、我不喜欢别人为我穿鞋,真的不喜欢。”

查理苏唇角勾起笑:“否认的否认就是肯定,我明白的。”

他不容拒绝地握住我藏在裙摆里的脚踝,稍稍用力一拉,裸足暴露月光中。

我脸颊烧起来,用花枝挡住脸。

看不见后,感觉变得更清晰。

我能感觉到他指腹上有长期接触手术刀的薄茧,像热雾一样笼着我脚踝。

穿好鞋后,我垂着头从竹椅起身,小声说:“谢谢。”

“自家人,不必客气。”

我无语了两秒:“查理苏,你现在困吗?”

查理苏勾起唇角:“你是想要陪我睡觉吗?未婚妻。”

我:“你想多了......”

我在屋子里找了一番,没找到花瓶,找到一个玻璃瓶,灌了些清水,把雪時花花枝插进玻璃瓶里。

我抱着花瓶,敲了敲查理苏卧室门。

几秒后,查理苏打开门:“果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才不是,”我把玻璃花瓶塞进他怀里,“晚安。”

“等等。”查理苏拉住我手腕,我被迫停步。

查理苏:“未婚妻,你不会觉得只靠这个就能治好失眠吧?”

我:“我见网上有人说这个效果很好。”

这可是有吸血鬼和灵族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吧。

查理苏:“我知道一个治疗失眠很有效的方法。”

“什么方法?”我好奇地问。

查理苏俯身靠近我,低笑着说:“未婚妻唱的催眠曲。”

我鼓起嘴:“你自己唱吧。”

查理苏眨巴眨巴眼,佯装可怜:“唉,既然未婚妻不帮我,那就让我继续失眠吧。”

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了:“可我不会唱催眠曲,只会唱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的摇篮曲。”

“摇篮曲也可以。”查理苏脸上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

我:“......”

卧室的灯没有打开,只有透过木框玻璃窗照进来的月光。

我把插着雪時花的玻璃瓶搁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边的木椅坐下。

查理苏躺在床上,月光落进他紫罗兰色的眼眸里,亮亮的,凝视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闭上眼我再唱。”

查理苏难得一见没有说什么,听话地阖眼。

我轻咳了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从玻璃瓶里抽出一枝雪時花,把玩着,努力减轻不好意思的情绪。

我轻轻开口,哼唱:

“睡吧

月光伴着你

花香伴着你

......”

温柔轻软的嗓音在雪時花清淡的花香中缓缓流淌。

不知道唱了多少遍,唱得有些累了,我抿抿唇。

“查理苏?”我轻声唤他。

借着月光,我看见查理苏阖着眼躺在床上,鼻翼均匀地呼吸,好像陷入沉睡。

我从木椅轻轻起身,准备离开。即使动作放得很轻,还是不可避免发出细微声音。

我僵住,不敢再动,怕吵醒查理苏。

地板是木质的,卧室门也是木质的。从这脱下鞋赤足走到门那,能几乎不发出声音。打开老旧的木门,再轻手轻脚,也会发出很大声音。

我掩嘴打了个哈欠,轻轻坐在冰凉木地板上,双臂交叠搁在床沿,歪头枕上去。

就这样睡一觉吧。

苏医生,晚安。

第3章

明天是七夕,周六,休假。

下班后,我坐高铁前往老家。

从光启市到老家要坐三小时的高铁。

到老家后,我洗干净玻璃瓶,放到院子里的蔷薇花丛下。

传说,七夕时的露水是牛郎织女相会时的眼泪,抹在眼上和手上,可使人眼明手快。

小时候,每年七夕,爸爸妈妈都会用脸盆接露水,抹在我眼上和手上。久而久之,我也养成了习惯,每年都回老家过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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