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卿见两人站的亲近,便说:“既然阿冉喜欢,那就留下吧。”
“……”冉仪噎住,好一会儿才说:“终究是伺候你的人,我说喜欢又有什么用?”
“看来阿冉是喜欢的了。”晏朝卿道。
“……”
冉仪今天一天的无语次数比得上以往一整年的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晏朝卿这么狡猾?跟只狐狸似的。
和露出来打圆场,“不管冉小姐喜欢还是讨厌,能安心服侍主子才是最要紧的。”
晏朝卿点点头,“既如此,那就留下吧。”
人一散开,冉仪就找上东雯,问她怎么来了这儿。
“你不是在王妃院里待的好好的吗?怎么来了迟晖苑?”
“这事说来话长……”东雯说着,缓缓皱起了眉头。
自从冉仪跟晏望走近后,有关她的言论就没有停止过,前院一群丫鬟都跟她打过交道,聊起她的次数自然最多。
每每提到七皇子和冉仪之间的种种,羡慕的人有,嫉妒的人却更多,都觉得冉仪是练了什么歪门邪道,这才让主子们对她青睐有加。
东雯作为跟她关系最好的人,自然隔三差五就被人逼问。
“我哪里答得上这些,只说这种事各凭本事,她们却以为我是在包庇你,对我冷嘲热讽各种排挤……”
“东雯……”冉仪有点愧疚。
东雯拍了拍她的手,“你别多想,这种人虽然多,但却不是全部,跟我关系好的那几个很少说起这些,我的日子倒也不算难过。”
冉仪松了口气,但眼睛里的担忧却没有减少半分。
如果日子真的好过,东雯也不会被赶来迟晖苑。
“不,我不是被赶来的……”东雯摇头。
“?”
见冉仪眼里的疑惑更重,她低声道:“我瞅着前院的氛围不对,自请来了你这边。”
“你也知道,大爷二爷现在几乎都要闹到明面上了,王爷王妃手心手背都是肉,心烦得不行,我们这群做奴才的也担惊受怕,就怕触了主子的霉头,王妃倒是体恤我们,很少发作,王爷就……”
王爷的脾气,东雯不说冉仪也知道。
“不过若单单只是王爷,我还不会过来。”东雯抿唇,踌躇道:“或许是我多想了,总觉得二爷这几日对我有些不同……”
冉仪简直快对二爷这两个字应激了!
How old are you?!
怎能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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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魂不散啊!
“他身边那个叫东海的奴才明里暗里打听过我好几次了。”
冉仪神情一凛,“打听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东雯摇头。
“怕是跟我有关系……”冉仪喃喃。
“我也这么想,我一个在前院做扫洒的奴才,怎么会入二爷的眼,劳得他四处打听?”东雯凑到冉仪耳边,“二爷的心思深,我也怕得很,左右在前院也待不下去,我索性就求着徐嬷嬷把我安排来了后院。”
提到徐嬷嬷,东雯又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徐嬷嬷打哪儿听的,以为我对二爷有那方面心思,听我说想走还惊了好一会儿。”
冉仪颇为不好意思,“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逃到这儿来。”
“这话就别说了,”东雯温声,“我就是个奴才,在哪儿干活不是干?倒是你……”
她把冉仪打量了一个来回,“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脸上惨白惨白的?”
我这是被吓的……
冉仪尴尬一笑,“总归你先在迟晖苑待着,若是不习惯,我再把你送去钟青阁。”
“算了算了,钟青阁那位也是个不好招惹的,我还是就待在你们这儿吧。”东雯忙道。
想到自己先前在她面前的信口胡诌,冉仪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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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从前院分别后便很少见面,久别重逢,也很是聊了一会儿。
眼瞅着到了晚膳时间,东雯还要去小厨房忙活,冉仪这才离开。
回到庭院,就见晏朝卿坐在窗边看书,面如傅粉目秀眉清,清雅绝尘。
冉仪静静看了一会儿,见他看书看的认真,没察觉到她来,索性偷溜回了房间。
自那之后的两三天里,两人依旧没有过多接触。
丰年急的不行,“主子,您这书还没看完吗?”
晏朝卿神色淡然,“不急,总得一字一句逐步研读才行。”
“可是冉仪她……”丰年指向在庭院跟东雯说话的女子,“您再没动作,冉仪怕是都要忘了这事了……”
晏朝卿放下手中的书本,视线随着丰年的手指望向前方,“不会,阿冉不会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