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关上房门,和露正站在屋檐下,看他出来,便朝里面抬了抬下巴,小声道:“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丰年哪好意思说主子这是奋发图强着做狐狸精呢,只能撒谎:“不知道,主子的心思我向来看不透。”
和露也没有怀疑,“这倒也是,主子心思深沉,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揣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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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转移话题,问她冉仪有什么动静。
和露摇头,“除了吃饭,其余时候都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平日里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丰年也有点好笑,“这么躲着藏着有什么意思呢?”
屋子里面那位可是势在必得着呢。
——
冉仪在床上躺了四五天后终于是崩溃了。
确实没什么意思。
这又不像现代,有手机玩有小说看,这儿只能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自己跟自己说话,无聊的很。
其实冉仪躺到第二天就已经绷不住了,但实在是怕尴尬超过了一切,这才又强忍着无聊又憋了两天。
刚才听到晏朝卿出去的动静,她彻底不平衡了。
先动歪心思的又不是她,干嘛她要受这折磨啊!
晏朝卿都能说走就走了,凭什么她就得待在屋子里长草发霉?!
这么一想,冉仪当机立断的拾掇好自己,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了。
丰年正守在门口,见她终于出来了,赶忙凑过脑袋:“你身子好了?”
冉仪扫视一圈没发现晏朝卿,彻底放心下来,“好了好了,现在都能活蹦乱跳了。”
丰年便哦了一声,活蹦乱跳就好,主子也能放心下手了。
冉仪在门口蹲了一会儿,跟几个关心她的下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很快就又无聊起来。
来到迟晖苑以后,她大部分精力都花在晏朝卿身上,现在不去管他,她反倒觉得无所事事。
见主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忍不住问丰年:“朝卿呢?”
“额……在里面做功课呢……”丰年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好在冉仪自己也是心事重重,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做功课好啊,做功课好。”
做功课就没时间想什么小情小爱了。
丰年诡异的领悟了她的意思,无语到瘪嘴。
你就这么想吧,里面那位做的可不是什么正经功课,回头被他抓住了,你连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几句,就见两个相貌秀丽的小丫鬟从后院走出,喊丰年:“丰年哥,主子还不吃饭吗?”
丰年摆手:“一时半会怕是还不用。”
“这都午时了,还不吃吗?”个子较高的丫鬟眼睛直往里瞄。
丰年不耐道:“主子不传,难道我还能替他做主了?”
两个丫鬟被训得尴尬不已,神色间竟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总归你们先去歇着吧,主子需要的时候我会去端。”丰年打发这两人离开。
“看着不是熟面孔,”冉仪指着两人的背影,小声道:“院子里来新人了?”
“小厨房的人,”丰年解释:“也不知道是谁塞进来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说,还一天到晚的想见主子。”
“见主子?”
“是啊,估计是想学听雪吧。”
“听雪?”听到熟悉的名字,冉仪愣了下,“她怎么了?”
“没怎么,进了次柴房,出来之后更得宠了。”丰年是个男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说起来也十分平淡。
冉仪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只是有点纳闷听雪到底在柴房关了多久。
“对了,听雪昨天还来找你了。”丰年忽然冒出一句,“知道你身子不舒服,没让我喊你。”
“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没说。”丰年摇头,又说听雪来时一身富贵,俨然有了主子的派头。
“她走到现在也不容易,”冉仪起身,“我去小厨房看看。”
装病这么多天,她甚至连小厨房是什么时候搭好的都不知道,里面什么布置也没看过。
丰年哦了一声,等她离开后立马就跑进了主屋。
“主子!主子!冉仪出来了!”
正从书中汲取知识的某人抬起了脑袋。
——
小厨房在西角,冉仪找过去时,恰好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三爷一直不肯见我们,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也烦得很。”
“还有二爷,明明说了会帮我们的,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