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道的也太多了,嘴巴还毒。
“你也别挣扎了,要么接受要么拒绝。”一边的抚荷也说。
冉仪不禁犹豫,晏朝卿这么大一个美男……
见她沉默,晏望更是不爽,“走走走,自己烦去,我要去书房做功课了。”
冉仪被赶出了钟青阁,回来时晏朝卿才刚刚起床,正被丰年服侍着洗漱,看到冉仪从外边回来,他一惊,顾不上头发还没扎好就走了过来。
“你怎么下床了?身子不要紧吗?”
冉仪后知后觉自己还在苦夏,仔细感受了一下也没发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摇头说自己已经好了。
“好了就行……”晏朝卿微微一笑,凌乱的白发垂落肩前,衬得他神清骨秀,柔弱清冷。
冉仪捂着心口,心道这么一个美人,怎么就眼瞎看上她了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就是不着调的性格,平生只爱好颜色,就算现在最喜欢的是晏朝卿那张脸,日后也不见得能不会变心。
晏朝卿的心放在她身上,只能得到四个字。
所托非人。
冉仪很想和往常那样捻起他的白发,但又怕自己暧昧的动作叫晏朝卿多想,只能淡淡的说:“进去收拾吧,一会儿夫子该来了。”
晏朝卿嗯嗯两声,进门后却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太过熟悉,在以往相处的那些时间里,他不止一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当时冉仪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情景结合一下……
这不就是看情郎的眼神么!
冉仪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呐喊着跑回了房间。
冉仪啊冉仪,亏你聪明一世,结果连有人暗恋你都没发现!还在那自诩情场高手,百花丛中过片草不留身……
简直就是个笑话啊!
想到晏朝卿对待自己的种种表现,还有醉酒的那事,冉仪崩溃的抱住了脑袋。
是她太单纯了啊!
——
晏朝卿发现最近阿冉有点不对劲。
明明之前看到他都是喜笑颜开的,热情得不行,这两天却是能躲则躲,压根不想见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每次他去她房间,她都借口怕传染了病气,开口就是要他走,明明先前说身子好了的人是她,现在又借口称病,拖了好几天都不愿意出门见他。
就连丰年都看出了不对,跑来问了好几次。
晏朝卿把这段时间自己做过的事翻来覆去想了好久,还是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丰年从外边走进来,见着屋里没人,这才说道:“主子,我去找人问了,冉仪那天早上去的是钟青阁。”
“钟青阁?”晏朝卿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越发不解,“难道是七皇子跟她说什么了?所以她才这么疏远我?”
丰年又道:“而且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冉仪身子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连药都没再开过。”
他说完,又想到冉仪千方百计把主子赶出来的事,讪讪看了书桌前那人一眼。
晏朝卿彻底慌了神,“阿冉这是什么意思?”
丰年不说话,心里却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晏朝卿围着桌子走了两圈,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显露出了几分苍白。
“不行……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他说着就要出去。
“主子!”丰年喊住他,“这样太唐突!贸然去问,就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晏朝卿停下脚步,僵直着后背,没有再动。
丰年又道:“这种事,本来就得朦朦胧胧才好,一下子捅破,反倒容易伤情面,主子要是不想以后冉仪都绕着您走,现在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晏朝卿闭眼,只觉得嘴里都在泛苦。
他坐回椅内,看向丰年的眼神中又染上了几分无助。
丰年一阵心疼,自从主子搬到西苑之后,就不再像先前那般落魄可怜了,不少在迟晖苑伺候的奴才都说主子越来越有风度,跟二爷比起来都不差,就连夫子都说主子天资难得,整个曲城都算的上数一数二。
可纵使这样,面对冉仪的事,主子还是会兵荒马乱。
“实在不行,主子您去钟青阁打听打听吧?”丰年小声提议,“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才好对症下药啊。”
晏朝卿点头,紧锁的眉头缓和了些许,“我现在就去钟青阁。”
“那您的午膳……”
“先放着吧。”
晏朝卿说这话时,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出门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耳房,依旧是门窗紧闭,不欢迎他的模样。
——
“冉小姐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您?”来到钟青阁,晏望还没结束上午的功课,是抚荷出来招待的晏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