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只介意你心中有没有我,我只介意余生伴你之人是不是我。至于你的过去,我只心疼。”
这亭中碳炉热烘烘烧着,温夏心中却比这炉火还要暖。
她目中一片动容的湿润,张唇欲言,却觉此时无声最胜有声。
霍止舟俯下身,摩挲着她红唇,鼻尖触到她下巴,以这姿势吻下来。
他的吻辗转温柔,却有逐渐放纵之势,手掌扣住怀中细腰。温玉般的身体在他掌下轻轻一颤,他的吻忽然有几分凌厉,情动难抑,他不再当这温文尔雅的君子,握住她软腻的手引去。
温夏触电般呜咽一声,慌乱地想躲。
“夏夏,帮帮我。”霍止舟嗓音暗哑,紧握她的手。
他眸中几分克制难熬的痛苦与几分欲暗,深望她酡红娇靥,第一次强势而不容拒绝,不让她退,紧按住她的手……
厚重竹帘遮挡着亭中一切,不会有宫人来扰。
这安静之中,唯能瞧见幕布上娇俏的少女剪影,随着晚风摇曳起舞。
温夏香腮生晕,脸红到了脖颈,最后飞快背过身。明明罪魁祸首不是她,她却急促地喘着气,纤细背影随着她起伏的呼吸轻颤。
霍止舟眸中几分餍足,从背后拥住温夏,耳朵泛着一抹薄红。
他用手帕擦拭她娇嫩的手指。
“我送你回去?”
温夏起身未答,飞快走出了亭中。
霍止舟很快便跟上她,牵住她手。
回到华玺宫,温夏脸颊仍有些发烫,望着霍止舟,眼中有几分责怪,又有一丝无可奈何。
“夏夏生我气了?”霍止舟低头哄道:“是我不好,下次不这样了。”
“嗯,你回去吧。”温夏嗓音低软。
“夏夏妆安。”
温夏忍俊不禁地被逗笑了。
只是转身回到寝宫,她望着一双白皙的手,脸颊仍然滚烫。
翌日。
温夏在书房给许映如回信,告诉她何日出发,何日抵达北地。
锦雁入内道:“主子,皇上让绣房掌事来给您量衣了。”
“我要离去一段时日,还不知何时回来呢,不必再为我做新衣。”
“皇上高兴,您就收下吧。”锦雁笑着劝道。
温夏无奈一笑,起身由几名掌事女官丈量身形。
今日天气放晴,钦天监说会有好几日的大晴天,她一路也可以不用那么受寒。
殿中安静,香砂陪雪团在庭院中玩,锦雁被温夏派出宫去看看燕国民间好吃的好玩的,她想带些给许映如与初儿。
庭中雪团的喵呜声响起,又听几道人声,似香砂道了声“拜见太后”。
温夏一怔,忙从美人榻上起身,轻抚整齐的鬓发,款步行出寝宫。
她刚来到正殿,便见门中踏入的端庄美妇,身后几名年长的嬷嬷候着。
温夏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敛眉行礼:“民女拜见太后,不知太后来此,民女有失恭迎,还望太后恕罪。”
“快起来。哀家只是突然来访,哪有你什么罪。”
这笑声倒十分温和。
温夏被一双白皙的手搀扶起身。
“多谢太后。”
“你叫夏夏?”
温夏应着。
“你抬起头来同哀家说话呀,别闷着。”
温夏抬起头,凝望起霍止舟的母亲。
郑太后是美的,她的五官有一种安静柔和之美,只是眼角与口周的垂态添了些年龄。霍止舟的一双眼睛与嘴唇很像她,温夏瞧着郑太后目中的满意与和善,也对郑太后亲近了几分。
“您坐,我为您奉茶。”温夏扶着郑太后的手,请她上座,砌了一杯茶奉上。
郑太后一直凝望她,将那茶接到手中都没功夫喝,一双眼睛都在温夏身上。
温夏忍不住有些脸红了。
“哀家很早就知道你,只是今日才见到你,怪不得舟儿喜欢你,哀家见了也喜欢。你快坐。”
郑太后笑道:“你答应舟儿了?”
温夏脸颊滚烫,敛眉应着。
“太好了,我们宫里总算要有喜事了!她们告诉我绣房在做帝后喜服,我都还不敢相信,原来都是真的!”
温夏怔住。
早晨绣房来为她量体时,并未说那是做凤袍喜服。
她心间有几分责怪,这么大的事,霍止舟应该同她商议一声的。而且,她还没有将此事告诉许映如,也不知大盛的仗要打到什么时候,三哥哥何时才能平安归来。
这般就定下帝后喜袍……温夏在心间叹了口气,温和有礼地听着郑太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