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在海市,”唐家远说:“不是想我了吗?那就过来。”
陈星杰还没回答呢,唐家远就把电话挂了,按下挡板,唐家远把袁松的工作电话给了他。
袁松结果电话,才接到手上才发现陈星杰又来电话了,袁松看了一眼唐家远,问老板:“老板,接吗?”
唐家远心情不错,却对袁松说:“先不接,等他到了海市再说,这几天没什么事,可以让他过来。”
袁松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他绝对听话,闻言按掉了电话。
而那头的陈星杰又打了两个电话对面没接之后他就不好再打扰袁松,不过,电话没再打,手机却马上切换到了购机票地软件上,查最快从京市飞往海市的机票。
现在已经是晚上,最快从京市飞往海市的的飞机在凌晨,两个多小时的航程,飞到海市大约在早上七点左右,两个地方不算远,但这么折腾,算上去机场候机,出机场去唐家远住的地方的时间一算,陈星杰这一晚上算是报废不能睡了,但陈星杰没有半分犹豫,他穿上外套,拿上手机身份证出门就直奔机场。
一阵兵荒马乱地上了飞机,陈星杰望着窗外变得逐渐变小的建筑,心情也随着这架夜间地飞机一样升空。
尽管外面是深冬,凛冽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坏,但陈星杰一颗心脏热得慌。
就像几个小时前陈星杰在电话里和唐家远说的那样,京市的夜景真的很美,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在胡诌,而现在从飞机窗户里朝外俯瞰,是真的美,美到陈星杰都没办法形容。
他漾起笑容,一连拍了好几张,甚至还录了视频,想着明天见面一定要和唐家远分享这样美丽的照片。
这是陈星杰坐过最快的一班飞机,他全程没有一丝睡意,兴奋地像是个第一次出游地小孩子,大长腿从下了飞机就一蹦一跳地快步越过人群,争取第一个出机场。
坐在海市地出租车上,吹着海市和京市截然不同地潮湿地风,陈星杰在清晨飞驰地出租车上看到了海市日出的后半段。
他又想把它们拍下来分享给唐家远看,可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没电了,陈星杰遗憾作罢。
前排的司机受不了乘客这抽风的行为,忍不住提醒道:“帅哥,快把窗户关上,热气都吹没了!”
陈星杰呵呵笑了一声,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给窗户升起来了,边升还边对司机说:“我觉得还好啊,不怎么冷。”
司机:“......”
司机开了一段,瞥了后面傻乐的陈星杰几眼:“帅哥,马上就出机场路段了,你还没说你要去哪儿啊?”
陈星杰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太兴奋,随手拉开车门上车,只跟司机说先离开机场,却忘了其实自己还不知道唐家远在哪儿呢。
看了眼时间,七点多,陈星杰对司机大哥说:“大哥没事,你先随便开着转转,我看看海市的风景。”
司机再次无语。
说完他低头给袁松打电话,询问唐家远的地址,自从每个月定时收到唐家远给的保养费两百万,几百块的打车费陈星杰确实是不大看得上了。
袁松接了,才接通,话还没开口,陈星杰兴奋地声音就在耳边炸开,袁松听到他说:“袁助,我到海市了,把唐总的地址发一个给我呗!”
袁松怔愣了一下,昨晚上老板是说过陈星杰这几天会过来,但袁松没想到这么快。
他一时间无法分辨陈星杰那兴奋里到底是讨好金主的感情居多还是其他......
袁松不敢擅自做主,没有给陈星杰肯定的答复,他要先跟老板汇报这个事情,陈星杰叹了口气:“好吧,不过袁助,你问完之后一定要赶紧给我答复哈,我手机马上就没电了!”
“......”袁松顿了顿,茫然地说:“哦,好的。”
一个半小时后,陈星杰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唐家远别墅庄园地门口,袁松亲自到门口去接的人。
陈星杰一夜没睡,又刚下飞机,就算人兴奋得很,但羽绒服皱巴巴,头发乱了,海市的深冬阴冷潮湿,陈星杰来前在京市只穿了一条牛仔裤,那玩意不保暖,从别墅庄园走到大厅,给他冻得不像样,袁松接到人之后准备先把人带去洗澡,然而才进门,就看见自家老板坐在沙发上,目光望着自己身后的陈星杰。
陈星杰见到唐家远时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屋内的空调温度开的太高,只是瞬间地功夫,忽然就觉得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唐家远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胖也没有变瘦,他穿着一件暖灰色的羊绒毛衣,深灰色没有一丝褶皱的同款家居长裤,脚上是深色的拖鞋,休息在家的日子唐家远的头发自然地垂在额头鬓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