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爱上你了。”张邵傻愣愣自言自语:“想养你一辈子,带回家里养。”
窗外传来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舞狮表演结束了,几声嘹亮高亢的吼喊吆喝。邱泽天蹭了蹭眼边泪水,抬起脑袋在稍纵即逝的烂漫欢呼,窗外璀璨昳丽中亲上他的嘴角,感动而心悸,“你第一次说爱我。”
“不是第一次说爱你。”张邵木楞望向他,脑子短路似的傻了吧唧结巴:“不对,呃,我好像第一次说这个……”
邱泽天他被张邵这幅笨头笨脑的样子逗乐了,他笑声清脆悦耳,泪珠都跟着颤,反倒安慰人说:“没有人是生下来就懂爱的。”
确实没有人生来就懂,张邵二十年安稳舒适幸福的生活,见过苦日子却没吃过苦日子。以前人际圈也是同秦时齐一样的公子哥们,不缺钱也不缺爱。后来认识了林山钰,觉得对方自强自立还理性,兜里穷可思想不穷,他很欣赏很仰慕,不知不觉陷进去,连挚友发小兄弟秦时齐都拽不出来。可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爱”字,他觉得爱太需要勇气和责任了。
而他自知自己并没有具备这些条件。
现在呢?
张邵望着邱泽天的脸,俯身不断亲吻他的眼睛和脸,最后压上他热吻。
邱泽天被亲的醉醺醺,张邵把他搂在怀里,少年身躯滚烫,灼贴着彼此的皮肤。他摸到赤裸的胸膛,又抚在邱泽天的左胸上,在趋于平静中能感受到他渐稳的心跳。
空调明明开着,邱泽天后背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受不住对方这样柔情抚摸,胸前起伏了两下,在暗中他只能看清张邵大概轮廓,少年眯眼轻飘飘笑,“别摸了,你刚刚还说要上班,不做别的事。”
张邵深呼吸嗯了声,拿过他右手腕不停亲吻、轻舔。那道疤存在感极强,邱泽天抿紧唇轻笑任他动作,心里酸涩满足,矛盾不已。
他们腻小小的床板上,四肢缠绕不肯分开,互诉衷肠的过程都是坦诚相待。张邵跟八爪鱼一样黏糊他,邱泽天这些天故作淡定、排斥、傲娇霎那间都抛九霄云外了,揽过他腰拍抚。
张邵小心翼翼摸他耳廓,伤口早愈合了,可惜掉的肉回不来,邱泽天刻意刺他,“不喜欢了吧,都不好看了。”
“他们老说残缺的月亮也是月亮,凋谢的玫瑰也是玫瑰,没有什么东西能永远是光辉时刻。”张邵表情真挚不停强调:“我觉得你哪里都好看……”
北海的夜景很漂亮,邱泽天擦了擦眼角泪水,爬起床喝水。出租房里只有瓶他喝剩的矿泉水,他抓过仰头咕噜咕噜灌,望着外面夜色阑珊发呆。
这么迷人的月色,张邵今天没有在网上发什么“晚安”了吧,所以那些照片,都是拍给谁看的呢?我一个人吗?
张邵坐在床边,指了指喉咙示意,邱泽天心领神会含了大口水,跨坐他大腿上,搂着张邵脖子贴上去,将凉水渡他嘴里。张邵脸上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笑,边回应喉结边滚动,双手不停抓揉他臀部。
彼此呼吸还胶稠在一起,欲望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更浓重了起来。
“别折磨我了。”张邵眸中凝满宠溺和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热,“宝宝,你说下次要不要去医院开点药,或者找点偏方什么……”
邱泽天意犹未尽软瘫张邵身上,低语:“不想去。我觉得只是心理阴影,总是想起你跟别人做爱,好恶心。”
张邵闻言稍顿,面上终于露出几分担忧神色,片刻思索,他抬手臂将少年扶床上坐着,自己规规矩矩跪在床边。邱泽天瞪大眼睛立马意识到身下人想做什么,蜷曲五指抓嵌入被单里,连连摆头拒绝:“不做这个。”
“试试吧,我伺候你。”张邵目光闪烁笑了笑,直起腰碰了碰他的唇,伸手将枕头底下的烟盒摸出来,含根点燃深吸,随后把猩红燃起的香烟放少年嘴里,“尝试一下,你不要想其他的,好好享受。”
“不用!”邱泽天刚叼稳烟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握住了地方,他还有些残存的意识,惊恐不安求道:“别做这个,我特别不自在,真不要这个,算了吧……”
腿间的人露出虎牙,仰头荡漾温柔的笑,邱泽天紧张闭眼脸颊通红,狠狠吸了口烟,双手撑着身子,感受对方掌心撮弄。
须臾,房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喘息和莫名水声。两支不同的声调掺杂混绕,凌乱呼吸和心跳在暗夜中成为焦点。
滚烫灼热的神秘触感使得邱泽天嘴里的香烟轻颤,烟灰弹动垮落散在胸前。他蹙眉喟叹声仰头,直起腰板,两指颤抖夹起烟蒂,另一手情不自禁爱抚轻揉张邵细软发丝,眯眼低喘了一口气,“好像……有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