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噢。”喻呈恍然大悟地补充,“如果可以的话,也想捡一个好看的油壶。”
这回真没了。
梦中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只要你听我唱一首歌。
喻呈的愿望很简单,总是比潭淅勉能给的极限要低一点,不必他弯腰,不必他低头。
可潭淅勉说:“可是现在是晚上,没有日落。有没有立刻能做的?”
喻呈又思考,过了一会自己先笑起来。
“想看脱衣舞表演。”
潭淅勉也被逗笑了:“你是自己想看,还是想脱给我看啊。”
喻呈呆呆的,好像被对方的这一笑蛊惑了,竟然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会:“可能我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脱的,再脱给你看……”
潭淅勉这次干脆笑出声:“那男朋友,这个我大概可以教你。”
喻呈不笑了,看到潭淅勉朝他大步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距离近一点就让他觉得渴,也觉得热,像接近沙漠。他喉结碾动了一下,却发现潭淅勉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追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发现对方的目光定在桌上留下的西瓜上。
潭淅勉意外地发现,哪怕这人醉成这样,中间的一大块果肉依然被完整地留下了——
哪怕是再不甜的西瓜,他依然享有其中最甜的部分,因为他被喻呈爱着。
第73章 “这里放松点”
那种被命运迎头撞击的感觉又出现了,奇怪的是,这一次潭淅勉没有觉得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
就这个当下就好得不得了,想什么以后呢,先从桃源岛的门里大步走出去,把那些对准他操控他的摄像头全部毁掉,管它电闪雷鸣,得到与失去。
也许不失去呢。喻呈就是好到全天下只此一个,他就要长长久久,他就要带着喻呈开心。
等喻呈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出了很多汗,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只听到屋里在播放音乐,似乎是某首节奏缠绵的蓝调舞曲,他的手在潭淅勉的手里。
面前的这个人笑着问他:“喻老师,第一步会做吗?”
第一步?什么第一步。
他们现在大概是在跳舞。
想起来了。他要边跳舞边脱衣服。
他迟缓地判断,自己应该是要扭动吧,wave
下之类的,但不知道自己先动了腿还是胳膊,他看到潭淅勉笑了。
不带评判意味的,好像就是单纯觉得可爱。
“完全没有在拍上啊。”潭淅勉说,“浑身上下都绷着,你太紧张了。”
他走过来,揉他的腰:“这里放松点。”
这手一碰上他,就感觉不一样,四壁合拢变成一艘船,他带着他随着海浪起伏,潭淅勉懒散、轻闲,眼神也是散的,像烟花落到他的皮肤上来,灼热却漫无目的。
他忽然记起毕业那年,在那间昏暗闷热的影音室看过的电影,他们突然变成黎耀辉与何宝荣,光怪陆离的墙纸,衬着他们沉醉的眉眼,又好像回到南山舞厅,彩色的灯球旋转,他和潭淅勉依偎着跳一支舞。
两个人都光着脚,不时踩到对方的脚趾,不知道为什么,喻呈没有那种第一次尝试新事物的窘迫,只觉得很放松也很舒服,两个人胸贴着胸,脸颊摩擦,下体不时触碰,像是一场餍足后狎昵的性爱。
“喻老师,其实你在床上很会摇。”潭淅勉在他耳边很小声地挑逗他,看耳廓边缘一点一点染上红,“你应该跳舞也不差,要自信一点。”
喻呈被他说得挺直脊背,他好像突然敢于展示自己的美——浅一度的皮肤,腰部的线条,T恤里被磨得起立的乳头,抬起下颌闭上眼,显露自己的颈项和滚圆的喉结。
潭淅勉盯着他,渐渐不笑了,眼神一点点变沉,像执戟一样划烂人的衣服。他缓慢撤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还像这样,会了吗?现在可以慢慢脱……”
听到这指令时,喻呈半睁开眼,这一瞬间很玄妙,潭淅勉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种尽管羞涩却依然直白的诱惑,有一种神性的淫荡。他微微仰头,头发散乱,好像还沉浸在音乐里,扭动腰肢,然后缓慢地提起上衣的下摆。
动作好像是随着秒针走的,一点、一点、一点。
直到胸线的下沿。突然顿住了。
动作并未按预料中发展,潭淅勉屏住呼吸,喉结碾动了一下,只好把视线重新移回到他的面孔上。
五官还是清秀,单拎出来看甚至寡淡,但现在覆满薄红,情欲使他丰富起来。他甚至看到喻呈笑了,像是确认确实勾引到他才继续向上,胸部,锁骨,脖颈,喉结,直到完全脱下来,勾着衣角将T恤随手扔到旁边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