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东院,你来东院闹事,难道我还不能自保了?”江黎道。
“你——”谢馨兰脸红一阵白一阵,娇滴滴的小姐到底比不上从小便开始出力气的江黎。
但江黎没什么心情理会她,再她又开口说松手时,她松开了手。
谢馨兰唇角轻勾,趁江黎不备时,再次朝她打去,今日她若是不打了她,她憋在心里的这口闷气是没办法出来的。
金珠银珠急呼:“夫人。”
江黎早一步做了准备,一把挥掉了谢馨兰的手。
谢馨兰踉跄几下后,稳住了后退的身子,刚要发怒,轻斥声传来,“这是做什么?”
是谢云舟。
话音未落,他已经走了进来,不似往日的容光焕发,身上难掩疲惫的气息,他眼下有乌青,胡茬冒出少许,黑色氅衣上染了土,细闻下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谢馨兰见到他来,先发制人,“哥哥,嫂嫂欺负我,她、她打我。”
谢馨兰从小到大哭功都是最好的,眼泪说来便来,梨花带雨,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谢云舟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眸光落在了几步外的江黎身上,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异样。
“你打她?”他问道,声音很冷,看样子信了谢馨兰的话。
江黎已然对他不抱幻想,所有的傲气似乎顷刻间折断了似的,她现在还离不开谢府,那么便没有同他争论的必要,只是淡淡说了声:“没有。”
不解释,不辩解,就轻轻的说了声:没有。
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你信便信,不信也无所谓。
不知为何,这幕落在谢云舟眸中,让他越发的不快,他眉梢蹙起,问道:“你不好好在你的庄雅阁呆着,来东院做什么?”
谢馨兰道:“我——”
谢云舟道:“回去!”
谢馨兰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东院。
金珠银珠蹲在地上捡起被谢馨兰碰掉的茶盏,也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归于平静,江黎再次想起了那夜的事,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她不想离谢云舟太近。
谢云舟注意到了江黎的动作,平舒的剑眉倏然皱到一起,眼神犀利刺目。
他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负在身后,冷冷道:“过来。”
江黎当然不可能过去,她侧眸朝外看了眼,拘谨的又向后退了两步,“夫君要作何?”
说话间,她又退了两步,已经快要退至里间了。
谢云舟奔波数日,身心俱疲,没心情同她打哑谜,见她不过来,他大步迎了上来,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扯怀里,另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冷声道:“江黎,你有事瞒我?”
江黎心一惊,莫不是他知晓了她同何玉卿做的事?
还是…她要和离的事?
作者有话说:
先解释下,和离的事不是不能给狗儿子知道,只是眼下时机不行,女鹅要把后路铺好才可以。
老婆们别急,火葬场马上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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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疯了
忽地,格子窗被风吹开,冷风顺势而入,卷起了窗边榻上的话本。
哗啦一声,话本连翻了好几页,隐约的映出了什么,又是一股强风,话本再次翻回来,随后旋转两圈后掉到了地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江黎眼角余光扫到,心猛然提起来。
谢云舟眸色暗沉,咄咄逼人道:“说吧,你到底瞒着我何事?”
身处军营多年,这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江黎很不对劲,她一定是有事瞒他,至于是何事,他一时还猜测不出。
见她朝里屋瞥了眼,他眸光也跟着移过去,定格在地上的话本上。
“不说?”他道。
此时的江黎面上沉静无波,实则内心慌得很,无论是她和何玉卿做生意的事,还是要和离的事,眼下都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她还有诸多事宜为筹备好,现在说了,无异于自断后路,不行,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府,她是一定要离开的。
“夫君说的什么话,”江黎从他怀里挣脱开,身子后退间朝一侧移了移,挡住了谢云舟的视线,轻声道,“妾身听不懂。”
谢云舟视线受阻,眸光再次落到江黎脸上,见她眼神闪烁,淡挑眉道:“是吗?”
说着,他抬脚朝她走来。
日光透过窗棂斜射进来,拂到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形,细看下还透着一抹冷凝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