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思索了几秒,才缓缓道:“那因为他妈妈何阿姨的精神病一直没有好转,又发现了秦斯以看钙片,精神更崩溃了,她唯一能接受的男同是我,秦斯以就找我和他假装情侣了。”
苏柏砚:“……”
苏柏砚:“我当时问你你可不是怎么说的。”
姜映奇怪地看他一眼。
苏柏砚大他两届,他和秦斯以假装情侣时,苏柏砚已经去上大学了,上学时期,不在一个班级都算上异地,虽然还在一个城市,但根本遇不到,苏柏砚确实来问过他,可是那段时间秦家家族内斗正是激烈,谁知道苏柏砚是不是想套他话的。
就他和秦斯以那糟糕的关系,他也不敢说实话。
姜映:“咱俩又不熟,我告诉你才奇怪吧,我当时都说了什么?”
苏柏砚:“……”
苏柏砚内心受到了暴击。
不仅仅因为情侣这件事是假的得以澄清,还有就是合着他在姜映上大学之前一直是个路人,但凡高中时期姜映对他有一点暧昧,那天都不会给他瞎编一些和秦斯以恩爱的剧情。
苏柏砚矜淡的薄唇抿起。
拿过五洲四海影帝奖杯的苏大影帝第一次遇到了瓶颈期,不知道下一句即兴发挥该说什么。
这些年,他每次想到“一天就能亲个七八次”“初尝禁果”那些话,情绪就无法维持稳定。
姜映每每口嗨过自己经验丰富,又对他避之不及的更是对他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
他是不介意姜映和别人是否有过什么的,就是嫉妒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苏柏砚:“你以前没做过?”
姜映:“……”
姜映:“前几天梦里被你睡了三回算吗。”
苏柏砚喉结紧了紧。
能别在坦白局上用这么甜软的表情讲这么可爱的话吗。
想到昨晚为了能给姜映留下个印象分,不顾姜映的哭求,把临时在网上学的刁钻花样都玩了一遍,他就有点后怕了。
苏柏砚身躯高大挺拔,只是轻轻压在姜映身上,两人聊了这么久,姜映就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没好气的推推他:“死沉,起来了。”
苏柏砚没有让开,他只是偏了偏身,给姜映留了更多的空间。
姜映还是憋屈地被他压着,纤细的手腕被他攥在大掌之中,丝质衬衫扯出了褶皱,牢牢地勒住了腰肢,显得那截挺直的小腰更细更妖了。
跳钢管舞时会扭,结果关键时候就跟个小死鱼一样,除了生理性颤抖,连动都不会动。
可是人都有劣性根,姜映越那么保守,苏柏砚就觉得他那模样越勾人。
越想搞点恶劣的。
让他哭。
姜映觉得苏柏砚的眼神又开始不对劲了,纤薄的脊背爬上一层寒意,想想昨晚承受的超负荷的快-感,他真受不了,没好气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要走了。”
苏柏砚沉吟了两秒,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刻意的轻哄:“姜映,之前是我把我们的关系变得糟糕,我性格本身就存在问题,这些我慢慢都会改掉,你能给我一个复合的机会吗?”
姜映卷翘的睫毛轻颤,袖口下的五指无力蜷缩着,过了好久,才拿出认真的态度,清透的眼珠里呈现出对方的倒影:“苏柏砚,我以前是真的很不懂事,才招惹你的,我当时对你也没有多喜欢,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有种对美的事物的占有欲,想要你。”
“可是我真正和你恋爱后心态就变了,我有了计较,我觉得我是你的男朋友,在你眼里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但是并没有。你太忙了,我见你一次都很难。咱们两个起点和赛道完全不一样,生活轨迹根本重合不了,我连你柚子过敏这种生活上的问题都不知道,就算我现在说复合,我们以后还会因为别的问题分手。”
姜映顿了一下,认真建议:“以后别说这些了,不利于咱们两个的合作。”
苏柏砚静静地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才问:“那我重新追求你呢?”
姜映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清,慢吞吞的问:“你说什么?”
“我追求你,你讨厌这种行为吗?”
姜映没急着回答,他对苏柏砚说的追求很好奇。
从小到大,追他的人漫山遍野,多得去了,越狂热他越讨厌,觉得对方没有边界感,被他拒绝之后就该原地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但是刚刚苏柏砚说要追求他。
他竟然可耻的有点期待,估计是农奴翻身的心态,所有的怨气都会变成高高在上的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