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谁啊?”
白轩:“苏灼年,以前来我们学校看晚会,那眼珠子都没从姜映身上移开过。但他这人又装的很,咱们当恶人,让他有机会和姜映生米煮成熟饭,他能不感谢咱俩吗?”
“好。”
不知过了多久。
姜映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
他吸入的迷药本就不多,晕过去是突然遭到了电击,不过即便他晕过去了,白轩和黄毛对他的防备还是没有削减,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一条粗粝的麻绳困住了。
耳边不断传来关于白轩将他拐卖后的畅想,姜映脑瓜子嗡嗡的。
面包车车厢里的皮革气味更是让他干呕,随着估算车程的增加,姜映的一颗心直直坠入谷底。
他已经远远离开江城国际酒店了。
姜映攒够了力气,勉力从车椅子上顾涌起身体,屁股压在脚上,跪坐在后车厢。
恍然的环顾四周。
这时,一辆线条凌厉的黑色跑车挡住了面包车的去路。
另几辆车紧随其后,将面包车围了起来。
姜映喉间越来越热,脸蛋也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眼尾泛红,好似开了灼灼桃花,努力眨掉眼中的模糊,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撞入他的视野——
苏柏砚金丝边镜片后的眼神阴鸷可怖,下颌线线条凌厉,一身深色高定西装勾勒着他完美的肩骨,紧窄的腰线,和修长有力的大腿,给冷白修韧的手骨一寸一寸套上白色手套,拎起一根棒球棍大步走了过来。
妥妥的西装暴徒。
白轩看见他那一刻,浑身发抖,记忆深处的恐惧将他缠绕住了。
“嘭——”玻璃渣在他耳边碎裂,白轩机械般地侧眸,下一秒,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出去,狠狠丢在地上踢踹。
姜映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浑身火烧似的,皮肤上泛起强烈的痒意,更让姜映崩溃的是。
他居然起反应了。
他是好色,爱看人腹肌图片,但是他体虚,连自摸都是少有的。
这会儿再笨也意识到他为什么这么燥热难受了。
他被下药了,这本该是主角受的剧情,怎么转换到他身上了?
后车厢的门被人打开,开门的人是秦斯以。
姜映难堪又羞臊得往里面缩了缩。
秦斯以认为姜映是受到了惊吓将他错认成了坏人,不敢出来,于是将骨节分明的手掌伸了过来,轻声道:“桃桃,我是斯以。”
姜映艰难地摇摇头,蜷缩成一团不愿出来,白板鞋努力蹬着椅子垫,将自己塞进一个小角落里。
可是皮肤上疯狂想与人贴合的痒意让他更加难耐,随时可能把他变成一个陌生癫狂的人。
他这一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努力稳了稳神志,声音低弱:“你们都走,让,柏砚哥哥来。”
反正他在苏柏砚面前不知道社死多少回了。
不差这一回。
秦斯以伸在空中的手骨僵了一下,但还是给苏柏砚让了位置。
苏柏砚刚探进来身子。
姜映习惯性的靠了过去,脸蛋轻轻软软地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苏柏砚想起他抱出去。
姜映漂亮的杏眼里掉了一大颗泪珠子,委屈极了,哽咽:“别抱,我不想出去。”
“别害怕。”
苏柏砚这一刻杀人的心再次燃起,比刚刚听到主办方说姜映打过电话就消失了还要紧张,克制住了四溢的凶戾,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纤细发颤的脊背,另一只手给他接着麻绳。
姜映抽泣,犹豫了几秒,张开的粉润双唇再次抿起,过了好久,才无助地在苏柏砚耳边,小声说:“柏砚哥哥,我硬了,那里也不舒服,怎么办?”
冷白手骨上的动作一僵。
苏柏砚脱掉外套照在了姜映的身上,将他抱到了自己车上。
给他系好安全带,驱车打算送他去医院。
秦斯以目睹这一切,拳头上的指节都攥红了,如果一开始他没有那么多顾及,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被无条件依赖。
车上。
姜映嫣红的唇瓣咬紧,幼鹿一样清澈的眼珠上泛起一层难耐的水雾,过了好久,轻轻吸了一下小鼻子,有点难为情地别开眼,认真建议道:“别去医院,去你办公室。”
车子一个急刹停住。
苏柏砚的眉眼微动,搭在黑色方向盘上的手都有点不知道往哪盘了,稳了稳心神,不动声色地继续开车,淡声道:“现在你的身体情况不合适,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姜映虚弱地瞥他一眼,倔强道:“不合适,我就去找别人了,反正我是不会去医院的。我黑粉那么多,如果被拍到我这鬼样子,我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