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怕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拿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病房外的把手上,然后走进了房间,反锁住房门,又拿了一把椅子撑住了房间内的把手,让它无法旋动。
因为苏柏砚还在进行着视频会议,姜映一时间无事可做,他来的时间有点早,才下午三点,又有点害羞,好像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
姜映就把从家里拿的粉白色印花床单铺在了陪护的病床上。
他脱下鞋子和短袜,上了病床。
两张病床的距离间隔有两米远,视频会议的镜头是照不到他的。
姜映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静静的听着他们聊一些商场上的专用名词,过了一会儿,估摸着会议即将终止。
姜映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脱下白色衬衣,露出了雪白纤薄的脊背,又将裤子脱掉,他的双腿笔直纤长十分漂亮,皮肤薄而透明,泛着白玉一般的色泽,晶莹温润,脚踝处十分纤细,微微突出的一块粉踝骨粉嫩嫩的。
犹豫了一秒。
姜映懵懵懂懂的躺在了床上,拿着那一瓶合法玩物,咬着嘴唇,把药膏的温和发挥到了极致。
苏柏砚听到了微不可察的水声和姜映的细微急促的呼吸声,往陪护病床上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喉结绷紧了,甚至连会议结束都没有说,就直接将它关掉了。
姜映乌黑的眼珠哭湿了,眼尾染上了熟透了的桃粉色,咬着嫣红的唇瓣,发觉苏柏砚已经站在了他的病床前,伸出一只纤长、雪白的手骨,与苏柏砚十指交扣,企图从他手掌心里获得一点力量。
……
苏柏砚灼灼的视线盯着姜映,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姜映做出了那么撩人的动作,还笃定他是一个热心肠的好人。
为什么会认为他现在还有定力做这些细节呢?他的老婆真是太单纯了。
怎么能天真的在这种事情上完全信任他啊?果然他不能没有姜映,没有姜映,他会死。
苏柏砚冷白的手骨捏着那一截白藕丝的脚踝,用力将他扯了过来。
他如今就是一个进入晚期的皮肤饥渴症患者,所有的隐忍,在看到解药之后全部分崩离析。
他身上的每一处器官,心脏、脾肾、肝脏……每一处,都无比的渴望着姜映。
再得不到姜映,他真的会死掉,变成一堆没有价值的腐朽白骨,他太爱姜映了。
姜映的上半身躺在了床的边缘,下半身悬空,他不知道苏柏砚要做什么,皱着秀气的眉,虚虚抬眸撩了他一眼,眼尾像是被胭脂浸透了,诱人的很,嗓子也像泡了蜜水:“怎么了?要我下床站着做吗?”
“不需要。”
“?”
……
苏柏砚漆黑的眸色暗藏汹涌。
姜映看到后更加心惊,咬了一下唇,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故意道:“柏砚哥哥,我想要你。”
可是苏柏砚也意识到了姜映这么做的原因,他弓了身,凑在姜映的耳边,低沉苏撩的声音带着一些哑:“姜映,你以为这样就能换回我的良知吗?你这样只会让男人变得更坏。你简直太乖,太可爱了,我只会后悔没有早一点这么做。”
因为苏柏砚凑在姜映耳边说话,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进到了姜映完全无法承受的程度。
这个男人……
“……柏砚哥哥。”
姜映躺在床上,虚弱的视线望着床边一直站着的苏柏砚崩溃的哭出声来。
……太恶劣了。
……
苏柏砚的伤口都崩开了,却完全没有察觉,姜映不知道哭求了多少次,而每一次苏柏砚的停下,只是为了调换位置,而不是放过他。
……
市中心钟楼的12点钟声报响时。
姜映雪白的后背靠在墙上,纤细的脖颈拉成了天鹅濒临死亡的绝美弧度,虚浮无力的视线望着前方晃动的残影。
第72章 (捉虫)
第二天。
主治医师非常生气:“你当人的皮肤是布吗?撕裂了缝, 缝了再撕裂,就是布也禁不住这样造作,你这是怎么搞的?”
苏柏砚脖颈、大腿、小腿的伤口都程度不同地撕裂了, 需要重新缝针, 人也无法站立了。因为出汗太多,伤口也轻微感染了,他没有太多力气,坐在护士推着的轮椅上。
“不小心。”
理由都懒得找。
皮肤冷白, 薄唇绯淡矜冷。
苏柏砚在床上野到没边, 平时和姜映相处更是谈不上斯文端庄, 面对外人时,又恢复了疏离的清霜薄雪, 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