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就这四个字咬音最准。
姜映听到是念念在说话,心脏瞬间柔软了下来,连呼吸都变成了轻柔的频率:“念念怎么啦?”
念念眨巴眨巴水碌碌的大眼睛,想了想,认真说:“柏砚哥哥好像很难受,他想你了,最近变得瘦瘦的,难过却很胖……”
姜映莹白的手指紧了一下,轻声纠正道:“难过不能用胖形容,要用很多或者很少形容,知道了吗念念。”
念念:“哦,多多。”
苏柏砚好久没听到姜映的声音,削薄的唇角微微一翘,又压了下去,冷冷淡淡道:“我没想。”
念念不理解,拆穿道:“他开始说谎话了,他明明在笑。”
听筒正常播放和免提对方捕获的声音有轻微的不同,姜映这会儿也意识到了在外放,他轻笑了一下,说:“还是念念乖,不知道哪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做了错事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该道歉还躲在小孩子身后,没出息没良心狼心狗肺。”
小喷子稳定输出。
念念听不懂,只听到了姜映用温柔甜美的语气夸他乖。
苏柏砚将手机拿了过来,淡声道:“姜映,这件事平心而论,我有错吗?我给觊觎我喜欢的人一点教训,你就受不了了,我以前收购了傅正源的公司,也没见你有这么大的反应,是你有私心。”
三个星期都过去了。
姜映也不想思考谁在理不在理了,索性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是,我有私心,那你又找我干什么呢?苏总该不会又想睡我了吧。”
说完,姜映就挂了电话。
苏柏砚和乔昂傅臣亲近,他也没找人废了乔昂和傅臣。
本质还是苏柏砚掌控欲太强,他活该被怼。
……又是这样的话。
苏柏砚冷白的指节几乎要将金属手机捏碎,眸底也渐渐腾升出血雾来。
这大半个月,他睡觉都会被心口的灼热活生生疼醒。
姜映说得没错,他就是在渴望他,渴望他的一切,像一个病态扭曲的皮肤饥渴症患者,渴望着他温热的肌肤。
他是不会允许两人的渐行渐远的。
如果姜映要抛下他,他会把姜映带去一个完美辉煌的宫殿,把他藏起来。
这辈子让姜映眼中只有自己,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
没有姜映,他会比失去水分的暗红色玫瑰更容易枯萎凋零,他会死。
姜映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
乔昂和傅臣回来,看到苏柏砚状态不佳,以为是他最近忙着电影开机和在工地上监工,累坏了,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苏柏砚的黑色迈巴伦在红绿灯路口停住,不远处商城广场上正在进行一场前日在遂城进行的明星红毯转播。
画面中姜映与秦斯以为了宣传新剧一同出席。
姜映穿了他最爱的私服,是在医院的同款,潮服右肩处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流光溢彩,闪动着丝丝缕缕的光芒。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秦斯以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透明伞的直柄,为姜映遮雨。两人在台阶处一前一后,姜映恰好抬起琉璃珠一般剔透的眼睛看向秦斯以,雪白的脸蛋上浮起了一层浅淡的,薄薄的粉色。
这画面在闪光灯下定格。
谁看了不说这是一张疑似两位主演因戏生情的立证。
苏柏砚从中控台上取下了一盒巧克力棒,取出一支,咯嘣咯嘣的咬着,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眸愈发的阴鸷了,大背头一丝不苟,清俊冷白的脸颊在这一刻透着斯文败类的森冷。
……就这么爱对秦斯以脸红吗。
姜映。
以后眼中只有我吧,求你了。
苏柏砚凉凉地看了一眼LED屏幕中的画面,在绿灯亮起时,线条凌厉的车身如利箭一般窜出,心中的某种想法也在这一刻定型。
第二天,姜映一早从被窝里爬出来,窗外竟然下着连绵不断的雨,他很喜欢在雨天睡懒觉,上午难得没什么工作,姜映就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窝了一会儿。
从卧室出来,姜沉坐在餐厅看报纸,姜映光着雪白的脚拖着拖鞋,在他身边拖拖拉拉地走过,姜沉眸也不抬,淡声教育:“走路鞋子离开地面。”
姜映从冰箱里保鲜层拿出一盒草莓布丁,噘噘嘴:“又没有发出多大的噪音,你闲的,公司是破产了吗?”
姜沉知道姜映是故意搞小动作闹他,所以每次抗议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他都会配合。
姜映坐在了姜沉旁边,很快被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腾跃集团破产,昔日建筑界辉煌债台高筑,黄总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