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从床边和墙壁的窄道中站起。
他穿衣服这个过程, 苏柏砚出奇的安静,甚至没有发出丝毫的异动。
“你不走吗。”姜映问。
苏柏砚宽阔笔挺的身躯靠在床头柜上,眸色幽深如冰冷寒潭,分分秒秒都在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气息, 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打算管我吗?”
姜映一时间有些心虚。
这两次都是苏柏砚帮他爽过, 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疏解, 显得他过于无情无义了一些。
姜映本来真的不打算管苏柏砚的。
毕竟两人纠纠缠缠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香兰庄园,可是苏柏砚好像一个独守空闺多年的怨夫。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不对不对, 这不叫欲求不满怨夫, 叫禁欲系高岭之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姜映心里偷偷笑完,轻轻抿住殷红的唇瓣。
犹豫了几秒。
在去看一个陌生的小孩子和照顾一下相熟多年的狗男人情绪中选择了后者。
他又上了床, 在苏柏砚诧异的眸光中,约法三章:“想要我管你也可以,不过你反客为主,也不许说话,更不许搞一些小动作。”
“可以答应吗?”
苏柏砚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你要怎么做?”
姜映纤黑的眼尾轻挑了一下,烦烦的:“要开始了, 你就别说话了好吗。”
“嗯。”
姜映面对面坐在了苏柏砚怀里,用手帮他弄,学着苏柏砚的手法一点一点地摩挲,他故作冰冷的小脸慢慢浮上了一层粉色。
可是。
刚过了不到一分钟。
姜映手心和脸蛋上被喷出的东西弄脏了, 愣了一秒,眼珠上氤氲出了一丝羞耻的雾气, 兴师问罪:“苏柏砚,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这么快,啊啊啊啊狗东西脏死了。”
姜映气急败坏,下床跑进了浴室,用给马桶消毒的八四消毒液洗手脸,洗了四五遍,手心和手背都搓粉了,可是还是隐隐感觉有被烫过的痕迹。
姜映蹲在浴室一角的小凳子上,双手端着手机打字搜索:「男人步入二十五岁是不是就不行了?为什么我男朋友第一次时间超长,玩了整整一晚,为什么第二次就秒*了?」
江城男科医院郝医生:「这种情况实属少见。一般情况下,因为现代的生活压力和一些不良生活习惯,以及那处本就是男人脆弱敏感的地方,第一次秒是很正常的。你男朋友这种情况,不排除他一开始就萎,为了虚荣心吃了药,或者你们第一次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秒男如果无法治好,心理会变得极度扭曲,为了健康的杏生活,建议换个男朋友。」
“……!”
姜映很震惊,情不自禁地对着屏幕点了点头。
怪不得苏柏砚有那么多恶趣味,原来是时萎时不萎。
苏柏砚眸色漆黑,狠狠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冷白清瘦的手腕压在了眉骨上,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捶了一下床垫子。
真的不怪他。
姜映这一次太主动了,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是对他的视觉和心理造成的冲击难以估量。
白白错失了一个享受的机会。
姜映从浴室出来,乌黑的额发被沾湿了一点,因为水汽浸透了肌肤,清丽的小脸更加清纯无辜了。
两人现在就很尴尬。
“那个。柏砚哥哥。我洗好了。”
“嗯。我现在就去洗。”
简短的对话,两人的表现却像第一次学会人类语言的外星人。
不知道为什么。
苏柏砚发现姜映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母性光辉,有一种同情在里面,而且看他的眼神和看姚乐乐没什么区别了。
好像他的地位瞬间从猛1变成了姐妹!
姜映漂亮的杏眼滴溜溜地瞅着苏柏砚,发现苏柏砚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其实是他的心理作用在作祟,认为秒男事实曝光后,苏柏砚骚不起来了,从花枝招展的狗狗,变成了想夹着尾巴逃跑的狗狗。
呵呵。
让你浪。
十五分钟后,两人从香兰酒庄驱车出发,前往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车上,苏柏砚连接了蓝牙耳机和E.R高层通话,要这两天就确定末世乐园的建造,而他也要提前一些时日进组《未至之境》剧组进行拍摄。
他们早就知道苏灼年会在《未至之境》这个项目上动手脚,但没想到他会这么阴毒。
苏柏砚打完电话,视线盯着前方路况,不咸不淡的酸了一句:“秦斯以还真够可以,什么都告诉你,不过苏灼年一有动作我们会立刻察觉到,也用不着他在中间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