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消隐在苏旭宣绽开的血口子上, 不到几秒,苏旭宣就发出来更加凄厉的惨叫。
又疼又痒, 在地上打滚, 在水泥地上疯狂地摩擦血肉模糊的皮肉。
他脸上发了大水一般,湿乎乎的分不清泪与汗, 当他注意到天花板的摄像头时,滔天的愤怒涌出,第一个想到辱骂的人,是他的儿子苏柏砚。
“是不是苏柏砚让你们这么干的?!苏柏砚你不得好死,你才出生算命的就算出你会杀爹杀妈,当初就该溺死你个二椅子!”
小徐上前一脚踢在他嘴上:“我砚哥是你这张脏嘴能提的。”
苏柏砚静静地听完, 点了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间,他已经没有了当初抽烟获得的痛和快感。
烦躁,麻木。
……他在渴求新的东西。
他这一刻疯狂地渴求姜映,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和姜映做-爱, 想感受生命的存在。
姜映这种被蜜糖泡大的人本来是他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存在,是在天空中振翅的漂亮蝴蝶。
是他这种流着肮脏不堪血液的墙角苔
藓,拼尽全力才能仰视的花圃蔷薇。
他想弄脏他,和他一起沉沦在无尽的欲河中。
晚上,姜映并没有回去,而是在苏柏砚的安排下,在香兰庄园住下了,庄园的员工给他送来了美味的晚餐。
训练有素的送餐员将推车的保温罩打开,将精美的食碟取出,摆在了桌子上,又用醒酒器打开了一瓶名贵又富有浪漫寓意的红酒,为姜映斟进了高脚杯内,恭敬道:“请您慢慢享用。”
姜映看了一眼,秀气的眉心颦起。
生蚝、牡蛎、秋葵、羊腰子,连粥都是枸杞莲子的,每一样都非常滋补。
“你们这儿的菜品怪怪的。”
送餐员轻笑:“是苏柏砚先生特意安排的,他是我们庄园主人的贵宾,我们全都是按他的意思做的。姜先生如果不满意,我们可以另外再上一份。”
姜映辣椒轻微过敏,也不喜欢吃刺激性的葱姜蒜,生蚝、牡蛎、羊腰子这种略腥的东西如果想懒省事,配上葱姜蒜简单的烹饪就能出锅,但是呈上来的菜并没有任何刺激性配料,却闻不到丝毫的腥气,反而透着一股肉质的鲜香,一看就是花了大工夫秘制的。
姜映也不想让他们再忙了,温声道:“这些就可以。”
送餐员:“好的,有需要的随时吩咐。”
送餐员推着银色送餐车离开了。
姜映慢吞吞地动了两下筷子,苏柏砚就从外面回来了,站在玄关换鞋。
姜映有点好奇的问:“苏旭宣他们呢?”
苏柏砚冷若寒潭的眸子演出了几分温和,他并不想让姜映知道自己肮脏卑劣的手段,他始终想在姜映面前维持一个温善的人设,避重就轻道:“交给小徐处理了,我并不想过多接触他们的事。”
姜映:“哦。”
姜映没有多问,毕竟这是苏柏砚的私事,他问太多显得冒昧。
神色复杂地盯着餐桌上的食物,精致姣好的脸蛋并不高兴:“送餐员说这是你安排的。”
苏柏砚很是坦然:“是。”
姜映:“你安排这么多壮阳的东西干什么?我看上去很虚吗?”
“你不虚,但是你今晚需要吃。”
姜映:“?”
姜映隐隐猜到了什么,嘴硬:“莫名其妙。”
苏柏砚幽深的视线透出了几分温柔,脱掉了外套,微微抬起了倨傲的下颌,将黑色领带解开扔在了地上,又一颗颗解开了衬衫纽扣,哑声:“有什么好莫名其妙的。”
“今天下午你在车上向我求爱,不应该猜到了我晚上会发-情吗?姜映,什么时候我给你了一种我很好糊弄的错觉?”
姜映白皙的手骨微微攥紧了筷子。
妈的妈的妈的。
他并不想为自己的撩拨行为付出代价。
姜映强装镇定地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筷子,说:“那你先去洗澡吧。”
“老公。”
苏柏砚挑眉:“好啊,你多吃一点,今晚咱俩就在你身后那张kingsize上拼个你死我活。”
神他妈你死我活。
本质上除了我死就是我死是吗。
姜映羞愤:“……”
苏柏砚将衣服脱光,露出了性感又充满野性的精壮躯体,在紧窄的腰腹上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就去了浴室。
姜映把他骗进浴室,听到他打开花洒的声音后,才停下装模作样假吃的筷子。
走到浴室门口,研究了一下,发现浴室门只能在里面反锁,也就没有把他锁进浴室的可能了。
于是姜映又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打算溜之大吉,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门被一把小锁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