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取下药草就将老鼠扔出木屋,才抬头道:“都进来。”
田堂静一进屋瞧清男人的样貌,长得极其俊美,右眉眼居然还有颗美人痣,和魏音音有六分像,但长得比魏音音帅气精致多了。
穿得朴素的麻布衣非但没有穷困潦倒的气息,反而更像是个世外贵公子。
这就是原著中协助男主建立西翼锦衣卫所的高手。同时是辅佐男主登基的,男主背后的男人——魏炎!
男主后期靠着西翼锦衣卫所在五年内就扼杀了所有反对势力稳住了江山。
老傀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魏先生二十年过去,您似乎从未变过?”
“正如二十年前那般。”慧珍大师都在打量他。
被称为魏炎的男子,则是默不作声地去倒茶,似乎不愿意提及过去。
当用竹筒的茶杯送到手,田堂静忙不迭去接:“谢谢!”
然后她的手与茶杯擦边而过,送到慧珍大师与老傀师手上,唯独她连口水都没得喝。
老傀师饮了一口甚至还漱了下嘴。
她:......
男人终于搬起凳子招待他们坐下,自己再坐下,她屁颠屁颠去找凳子,结果屋内一张凳子都没有了。
田堂静只好蹲在慧珍大师身边,撇了撇嘴:“好没待客之道的大叔。”
慧珍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道:“魏先生可知道当今天下已经发生莫大的变化?”
“尚知一二。”男人的声音非常低沉又清脆。是介于少年音与大叔音间的切换。
听得田堂静都怀疑自己比他年纪大。
慧珍大师开始与男人聊了起来。老傀师时不时插几句对无音楼与无影暗卫已经大伤元气。
男人的反应十分冷漠甚至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
三人聊着聊着,完全好像忘记田堂静的存在。都不知道聊了多久,大概已经到后半夜,田堂静坐在地上已经开始打盹。
老傀师推了推她的脑袋:“孩子,醒醒。”
她这才睁开眼睛,揉了揉:“老头聊完了?”
“是老夫与大师要先出谷了。”
她瞌睡虫都惊跑了:“啊?我还有事没问,这么快就要走?”
慧珍大师说明道:“不,只有我们回去,陛下你留在无妄谷。”
这下她终于无法淡定站起来围着两位长辈,急得团团转:“你们走了,我呢?”
“呜呜呜,那大叔看都不看我一眼。”
“因为陛下是先帝的子嗣,他讨厌你很正常。”老傀师此刻说话语气有点像赵公公。
让她非常无语。
还是慧珍大师体贴,她抬手摸摸她的脑袋道:“陛下,别人无法参与你们的事,但贫僧对您有信心。”
“因为陛下是个温柔的孩子。”
“留在谷内总能问出点什么?”
大师也蛮狠的留下这句话就带着老傀师头都不回过了桥,把她一个人留在木屋里。
那叫魏炎的男子又不知道去哪了?这里有好三间木屋,现在估计在别的屋子。
看来她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
“大师,老头告诉影儿,我很快就回来。”
慧珍大师甩了甩拂尘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后两人消失在谷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一盏烛光,孤零零待在木屋。
一阵微风吹进屋内,连蜡烛都熄灭了。
她吓得哇哇大叫:“有没有火折子啊?”
讨厌!拿了赵公公那么多瓶瓶罐罐根本没用!当初还不如拿点蜡烛进来。
可根本没人管她。
她只好在黑暗中摸索这个陌生的地方找打火石,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巴掌大的蛇头,眼睛阴绿地盯着她。
她立即缩回手,刚蹲下感觉屁股坐在个什么软软的东西,居然能咬住她的裤腿扯着进里屋。
田堂静十分没有安全感,双手乱摸,不知道从哪摸到两块硬邦邦的东西,她打了一下果然有火星出来。
点燃蜡烛之后,她顿时感动的哭了:“终于得救了。”
她低头就看见一只鼹鼠蹲在原地抬着头鼻子不断抖着好像在嗅她的味道。
是龙角鹿香吗?
田堂静本以为是这个,结果鼹鼠爬到她肩膀嗅着她的脸,似乎是因为她的黑脸。
似乎是嗅到什么安心的味道,鼹鼠居然到她怀里趴着睡下了。
好像将她当成了妈妈?
还有条黑金网蟒爬进来,钻到床底下似乎也在休息。
她立即跳上竹床,抱着鼹鼠东张西望,最后没忍住躺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她是被鸟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窗户已经被打开了,刚刚叫的鸟被黑金蟒给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