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影意识到今晚对她的打击不同以往。
她便没有在劝默默守在她身边,等她愿意起身再说。
两人蹲在角落,青姑端着水盆进来看见子殿空荡荡,主子们好像都出去了。
青姑想将盆放在角落的置木架,刚转身就看见两个主子蹲在墙角,冷不丁吓得她差点没将盆里的水泼到她们身上。
“主子!陛下!你们在这里作甚?”
魏影转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瓣示意她噤声。
青姑顿时明白原来是陛下受不了形象打击,这会儿正在闹小情绪。
当即青姑出去还顺带捎上门。
魏影本来想再安慰一下她,没想到缩成一团的奶黄身影突然歪到她身上,发出浅浅的打呼声,显然是累坏了。不知不觉蹲着蹲着睡过去了。
看着孩子气的田堂静,魏影原本眉眼间的忧郁渐渐消散,化为了柔柔的爱意。
“阿静,你知道自己多可爱吗?”魏影将她抱起来慢慢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侧。
某人立即滚进床侧自动给她让了个位置。
魏影笑了笑脱去外袍,穿上她给自己定制的睡衣钻进了有田堂静的床榻。
放下了淡金的曼帐。只余两道倩影相亲相爱拥抱着进入梦乡。
*
翌日清晨魏谦就被沈贞吵醒,他不懂陛下身边的人怎么都跟她一样做起事来就容易像打了鸡血一样。
虽说跟这样的人同事不错,会少操点心,但每天早上起得比鸡早,还拉着别人比鸡早。
就连魏谦都快熬不住:“沈大人,昨天不是刚处理好济京的事,以陛下的名义下的圣旨已经分发各地了。”
“封后大典来的那几位诸侯,都是来自南方的,蔡京安京江京。”
“不是!魏大人,这次陛下急召工部房的人。”沈贞解释道:“工部的能工巧匠,尤其是火吏都被陛下叫到太极殿前了。”
“什么!”魏谦赶忙戴上官帽,心想陛下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他可是听说昨晚君侯遭遇刺客,今早陛下就搞有的没的,很难不想将遇刺一事联系上。
沈贞提醒道:“我看是陛下这亡羊补牢的架势,就是这阵子咱们百官要忙的重心。”
两人匆匆往太极殿赶去。
此刻太极殿前的广场,数百名火吏,无论是烧水端茶送水,连烧过炭的人都被请了进来。
大多数是差役,地位低下,没有晋升的前景。
同样大多数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圣容。所以敢直视圣容的杨帆,
田堂静眉毛挤在一块,杨帆就盯着她的嘴喷笑起来:“哈哈哈!我不行了!陛下,你能不能转过去?末将,末将现在看见你就跟受了刑一样。”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笑刑更残酷的刑罚了!根本止不住。”
杨帆刚笑完,杨家兵就立即将她架起来,拖到一边,由于杨家兵都是习惯性低头看脚,所以除了杨帆笑得肆无忌惮,别人都无动于衷。
“陛下!如何处置杨将军?”
田堂静斜了路痴部下一眼:“今天中午只给她吃香肠。”
杨家兵:“诺!”
杨帆立即闭上嘴巴,她蹑手蹑脚凑到田堂静身边小心翼翼道:“陛下,说正事您将这些火房的人叫进宫要干什么?”
田堂静没有理她,举起双手拍拍掌,马上就有另一股火吏抬着一圈又一圈的鞭炮出来。
“陛下,谁过生日?皇后娘娘的生日不是早就过了?”杨帆心酸记得那天娘娘生日,她在厨房打奶油泡打得右臂一整天都抬不起来。
而且赵公公都有份吃,就她只知道那个寿包叫蛋糕。据说是从西洋某国那学的糕点。
田堂静严肃一瞪命令火吏:“把火、药、都取出来放成一团。”
火吏们迅速开始拨引线拆纸将里面的灰色粉末都倒出来,放在一个准备好的木桶里压瓷实,再牵好引线。
“点火。”田堂静立即跑到一边捂着耳朵,顺便让其他人远离那个火药桶。
一名火吏迅速点火,刚跑远,药桶就炸了。
轰一声地动山摇,整个广场都跟着晃动。
这声动静,让所有人都懵了。
杨帆更是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陛下的用意。
她家先、祖、跟随陛下的先、祖、打江山时就曾用过这些粗糙的药罐子,打得前朝余孽落花流水。后来陛下的先、祖、取得天下后,就没有再扩用这些药罐子。
只有她族谱的事迹上还模糊记载了这个药罐的土法子。甚至连天子家都没有记载这回事。野史更是将火、药、罐、夸大奇谈变得不真实。久而久之大家就当一个传说故事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