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到关键越着急,她手忙着揭开面具,却一直不得解法,感觉手指都打结一样。
魏影亦是如此,平常随意可摘的镂空的面具,为何到关键时刻打不开?
她扫了田堂静,此时某人的额头已经急得冒汗了。
看着她那么着急,魏影突然放松下去。
“影儿,你怎么能这么折腾自己的脸?这半个月我们一直在冷战,你该不会都这么对它吧!”田堂静急得带着哭腔:“你别忘记这可是我下半生的幸福。”
“会不会太夸张?”魏影浅浅地道。她不忘帮她的忙,指尖轻轻在下颚一挑,终于打开了神秘的一角。
田堂静还没来得及高兴,大门突然砰砰砰在外面被人敲响,赵公公的声音大声咧咧叫着:“谁把门栓的那么紧?”
“姜恭呢!死老头还不快开门!”
姜恭?田堂静这才想起自己身边一直有疯老头保护。
魏影反应更快重新扣住面具,遮挡了燃烧般红晕的面颊,可仍旧遮不住耳廓的烫红。
难得局促地闪过一丝娇羞的情绪。
魏影迅速推开田堂静,点过墙檐,迅速从屋顶飞走了。
“影儿,你走了我怎么办?”田堂静小声地往天空喊了一下。
还有咱俩是夫妻又不是在偷情,干嘛翻墙逃跑。
田堂静吐槽几下,她拍拍自己通红的脸蛋然后去开门,有些埋怨地看着赵公公。
赵公公没想到自己刚进来就收到孩子两记奇怪的眼神。
他挎着菜篮子进来,奇怪道:“你在家怎么不开门?”
田堂静扭扭捏捏不肯说,然后在赵公公逼问下,不得不蹦出一句:“公公就爱吃吃吃,所以屁股最近又大了一号。”
说完她逃也似的回了房间还将门栓得死死的。
赵公公摸不着头脑,可不代表他没眼色,还有自家孩子他怎么不了解?
瞧陛下刚刚那副荡漾的表情,不会是又找到新欢了?
不对,陛下虽然没有什么优点,可却很长情。
想到一种可能性,赵公公瞬间恍然大悟,差点没把菜篮子丢在地上:“该不会是和好了?”
“那魏君侯已经决定舍去家族传承...”
赵公公顿时痛惜起来,他还以为陛下被甩后悔变正常,没想到反而还陷进去。
本来他已经打算让陛下以后成亲给田家传宗接代。
反正那魏君侯也要传宗接代,到时就以牙还牙,绝不能让自家孩子委屈。
没想到算盘落空了。
赵公公又不能劝分,其实他三番两次私下跟魏影说的话,有替陛下委屈,更多的是希望能够两人能破除困境重逢来过。
现在重新来过,他的心情反而更复杂。
“哎,傻陛下这岂是两情相悦就能够有圆满的结局?”
“和好’不过是你们迈过的第一关,这世道的伦理纲常终究是压死人的一座大山。”赵公公资历够老,想的更长远。
这些还是只是肉眼可见的难坎。
她们两人的身份更牵动辄千万人的命运。
“那孩子该不会以为一辈子都能在魏君侯的羽翼下过完一生?”赵公公心不在焉嘀咕几句,然后进了厨房,发现姜恭正在撅起屁股找水缸,整个人跟渴死鬼一样一头扎下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个咕噜咕噜的水泡声瞬间让赵公公破防:“老奴现在烦死了!臭老头你给我滚出去!”
回答他的是另一阵仿佛挑衅的一连串咕噜声。
赵公公忍无可忍走过去一脚踹在姜恭的小腿上,姜恭这才仰着倒在地上,满脸都是葡萄粒大小的血泡,上面还钻出几只毒蜂。
吓得赵公公下意识从袖口掏出一把粉泼了过去,毒蜂瞬间掉在地上,姜恭的脸也因为粉末迅速得到了缓解,血泡很快消了下去。
只是那皱巴巴的脸上还留着像拔火罐的红印。
姜恭终于惨兮兮开口:“那,那府邸果然有问题...”
赵公公还没听清楚,特地蹲下身,将姜恭扶起来,耳边就听见姜恭焦急到舌头打滑的声音:“李旦地下,府邸,小心。”
赵公公听清是哪里后,他的脸色亦跟着骤然一沉,李旦,那家伙不是早就死了?
怎么会出现在郑京?
“李氏到底在谋求什么?莫非与那些人有关?”赵公公简直不敢再想,他匆忙给姜恭塞了解毒药丸。
深夜李旦府邸的屋顶上坐着一道提着葫芦灌酒的倩影,那双桃花眸陷入一片黯然之中,唇瓣轻咬,不甘心的劲迅速蔓延至整张脸庞。
李雪蓉本来还想将六十两银子送到田堂静手上,还替她给马夫还了许诺的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