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好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拿出来很丢人啊!”她想到这几天自己抽风的样子,几乎形象破灭。
赵公公忍不住吐槽道:“陛下,应该是这毒放在你身上才会这么搞笑。”
“才不是!朕又不是什么搞笑女!”她据理力争地想反驳。可在身上没找到一点强有力的证据。
她瞬间尴尬地转移话题:“公公这是给我准备的早餐?”
“陛下快漱口。”赵公公又端起一个用鸡公碗装的白水。
她没多想就抿了一口开始咕噜咕噜在嘴里含着漱了起来。
随后她又吐到旁边的小桶,再漱口,丝毫没发现她吐的水在桶里瞬间变成一堆密密麻麻的小虫,垂死挣扎会儿便融在水里,消失不见。
赵公公十分欣慰,接着将蛋羹交到田堂静手里:“很好吃的。”
“嗯,谢谢公公。”田堂静一勺一勺挖到碗底直接塞进嘴里,大概是太饿了,她吃完这碗嫩滑的鸡蛋羹还觉得饿。
而且嘴里还有浓浓的香油味。
“公公,你好像放了很多油?”她舔了舔嘴唇。
“油多才好吃!”赵公公将手绢递给她。
她刚要拿过来擦擦,突然房门被姜恭推开,姜恭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抢过她手里的手绢像只阴沉的小狗嗅了嗅,随后又抢了她的碗,还过来扒她的嘴。
吓得她抱着被子往后挪:“你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姜恭确认完毕后,眼神怀疑地瞟向赵公公:“没什么出奇的,难道你真的已经忘记了?”
“哎哟!姜衣使我在那位谷主才待了几年就被送进宫里当太监了,您自己不能仔细翻翻黄历。”赵公公简直要气死了。
“这么说来你没骗人。”姜恭隐隐有点失望本以为这老货会为了天子展现自己的本领,没想到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田堂静突然从床上爬过来看着两位长者,一会望赵公公一会儿望姜恭,她还不忘警告道:“虽然朕答应给你养老,但养老也是要区分亲疏的。”
“赵公公可是朕家里的人,姜老头你不能对朕的家人不敬。”
姜恭最后勉为其难点点头:“知道了。”
显然已经放弃继续抓赵公公的破绽。
姜恭垂头丧气离开了。
田堂静本来吃一碗蛋羹就没饱,姜恭闹了一通,她突然想解手。
“公公,我先去方便一下。”她抓起外袍披在身上跳下床便走到门口。
赵公公赶忙阻止道:“陛下,老奴在房内准备了恭桶。”
“我不要,我现在对有人帮我解手充满阴影。”说着她打开房门便感觉一阵阴风灌了进来,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赵公公还想说话,她已经冲出去了。
“可惜,说不定还能观察一下那混蛋的、媚、丝虫长什么样?希望不是离开宿主后还能寄生的东西。”
否则陛下可能会遭第二次罪,因为被排除的虫必须会循着残留的味道重新找到旧宿主。除非旧宿主离太远,只能就近找一个。
与此同时田堂静解完手,她慢吞吞地走回来,在经过院内的一扇墙特地停留一下,见魏影的房间没有点灯,显然已经搬出去了。
“这样也好,当不了恋人,当个朋友也好。”她垂下圆眸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觉两个鼻孔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阿嘁!!她这个喷嚏直接把她整个人震后几步。
却不知一抹像鼻涕虫的东西飞速撞到墙上。
田堂静直接打了个冷战,拢了拢衣领,便匆匆往房间走去。
那鼻涕虫吃力地从墙上爬起来,拼命朝田堂静的方向奔去。
砰!田堂静已经先一步进房间,那鼻涕虫撞在门上。
正当鼻涕虫拼命挣扎要钻进去,忽然院内落下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在暗地里甩出数枚冷针钉在附近的草木,正要吹笛召出所擅长的蛇虫。
忽然鼻涕虫放弃田堂静,猛地朝黑影扎去,那黑影十分敏锐发现异常,饶是要做出反应,甩手一挡,没想到鼻涕虫直接从指尖破开皮肤钻了进去。
黑影瞬间吃痛一下,惊动姜恭,姜恭刚出来,那黑影迅速跳墙离开。
“不长眼的东西。”姜恭低骂一声,开始悄悄清理附近的冷针。
与此同时那黑影逃出院子,他迅速在左臂点了几个穴道封死血脉,整条胳膊顿时已经血流不通变紫,那黑影挣扎跑到荒院等待许久的人跪下:“副楼主救我!”
灰蒙蒙的淡光下,被称为副楼主的人,桃花眼妖娆地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手已经被三尸虫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