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堂静果然上钩了。
她抬起满是疑惑的眸子盯着他问道:“什么原因?”
“自然是事出在哪里,便是哪里?老汉不会对别人的事多管闲事,但是城君与老汉渊源颇深。”姜恭的语气逐渐复杂起来,他与城君从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城君却非常重视他。
只是到最后影主要他与病重的孙女之间做出选择,他只能弃大义于不顾。
他儿子就留了这么个血脉,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
再看向田堂静,他眼里充满了同情:“真不知道当初选择你,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
“你又开始说那些只会让人意会的话。”田堂静撇了撇嘴小声吐槽起来。
反正她现在是不敢得罪老头,赵公公都有事不告诉她,她只能跟疯老头这边对接一下信息。
有求于人,她态度好的不得了:“爷爷,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姜恭继续打了个哑谜。
田堂静顿时脸一板,改口道:“臭老头!”
姜恭差点举手要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可想到碰她一下,说不定明天就要被魏君侯赶出郑京。
他握拳轻咳一声:“总之城君没你想的那么重视亲情,他更担心自己的小命,为了自己的小命几乎可以不折手段。”
“已经体会到了,连我都敢掳走,事后魏影要收拾他也是应该的。”田堂静想起来郑京的第一晚,她在郡主府门口问她。
魏影果然什么都没有透露,那时她心里虽然有点小小的异议,可事后也假设过魏影会处于别的原因必须杀掉老七那个家伙。
所以那时她才说如果老七只做了掳她这种错误的行为罪不至死,可超纲了,那老七死不足惜。
那时偏偏魏影就是个闷葫芦口风那么紧,给她气坏了。才会小吵一次。
当晚赵公公睡着了,她才冷静下来想想去厨房吩咐人熬了粥和汤,亲自送过去,就是在告诉魏影,她是来和好的。
魏影应该已经收到了。
“这么说来老七在我被魏影带回洛京城,他还动了其他歪心思?那么其他又是什么秘密?”她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这时姜恭却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他语重心长提醒道:“你的女人正独自挑大梁,连她最敬重的义姐都......失踪了。”
姜恭面对眼前脸色还有些许病白的小姑娘,还是没忍心说出真相。
“肉夹馍保镖失踪了?”她惊奇不已。她好像就睡了五六天怎么一起来就有种人走茶凉物是人非的错觉。
她更惊奇的是疯老头,似乎性格变好了一点,没之前那么阴沉古怪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那么多?我身边的人都不告诉我,怕给我添堵。”
姜恭冷笑道:“大概是老汉想给你添堵吧。”
“不不不!你没有添堵,我还非常感谢你。”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十分尊敬地朝他鞠了次躬:“谢谢疯爷爷。”
姜恭没跟她计较便翻墙离开了。
而已经更新一部分信息的田堂静,顿时觉得自己腰杆都开始硬了。
“好啊!赵公公连你都站在魏影那边不让我知道那么多事。我现在偏要吓你一跳!”
田堂静快步走着,扭着腰肢,宽扇似的袖子都一摆一摆的,好像只骄傲的大孔雀。
赵公公本来洗完鞋子要回来继续照看陛下,没想到床上都没人了。
他赶忙出门就看见陛下两眼寒芒,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走到他面前还叉着腰质问道:“你不会以为有事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
赵公公:?
她见自家老头还装傻充楞的样子,顿时拆穿他:“老七要对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怎么不能在我醒来追问的第一时间告诉我!”
赵公公差点被紧张地满头大汗,什么嘛!原来是问城君的事。
还以为是三尸虫的事,真是吓死他了。
不过城君的事都快过半个月了,陛下现在才知道。
“是!都是老奴的失策。”赵公公第一时间就低头认错。
田堂静看在他态度诚恳的模样,瞬间就原谅他:“朕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告诉我,整个过程!”
赵公公抬头有些奇怪道:“原来您不知道啊?陛下真是学聪明了,居然会诈老奴了!”
说着他竖起大拇指不用说还是跟田堂静学的。
“快说!”她有点被拆穿的恼羞成怒:“不许再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