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魏刚提着米酒出宫,遇到熟悉的守卫长,便招呼他过来:“魏大杰,宫里发生什么事?”
他总觉得不是病了那么简单。
守卫长正在犹豫要不要说,魏刚将两壶米酒塞到他手里有收买的意思。
守卫长哪敢得罪左将军,于是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魏刚。
当然守卫长不知道具体原因,只知道天子与当家的吵架了。
“原来是吵架了!”魏刚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感觉音姐好像也不在宫里。
“总之您最近避着点。”守卫长道。
魏刚是什么人?他认为当家的和天子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他足够义气嘴上称是,回到家就找夫人说起此事。
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家的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夫君吵架。当家的性子一向冷清,能够吵架说明是有感情在。
有时候魏刚一度担心当家的这个性格,跟人成亲后,就像个木头。过起日子也是跟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的。
不由还同情娶了当家的男人。
可现在不同,天子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只要天子在,哪怕当家的是尊冰雕都有可能被捂暖。
眼看冰雕又要凝晶,作为表哥岂能看见表妹又变回从前那朵冰凌花。
魏刚的夫人王氏听说此事,跟丈夫的表情如出一辙,十分震惊。
“相公,依你之言应该是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妾身还是劝您不要掺和。”
“娘子,怎么能不管?”魏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妻子。
王氏表示能理解,作为女人谁不想丈夫多体贴一些,只不过依照她的理解,若是天子做错,天子肯定积极认错。修复与当家的关系。
可天子只是躲在未央宫。
当家则是躲在指挥所。
分明是有事。
魏刚皱眉不赞同道:“当家的也是个主动的人,她若错了一定不会僵持着。”
“那兴许其中有着误会。”王氏只能这么宽慰丈夫。
他一个大老粗如何能知道女人的心思。
不管有没有做错,彼此先有个态度,之后才能冰释前嫌。
“娘子不如我们这样做。”魏刚突然想到个主意贴在妻子耳边,王氏刚开始还满脸微笑听着丈夫说话,渐渐的因为过于离谱,端庄贤淑的形象都快绷不住了。
王氏:“强行撮合实属下策,夫君应该先打听清楚两人之间的矛盾,再想办法也不迟。”
“不行!我就这么干了!”魏刚坚持道。
他认为男人就该主动点,他们夫妻,一个去请当家的一个去请天子刚刚好。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未央宫今天安静得过分。
田堂静醒来时感觉头还有点疼,赵公公还在面前一边唠叨一边端醒酒汤。
“陛下您这酒量连只鸟都打不过,还想买醉。现在知道头痛了。”
“公公先让我喝汤,下次我再也不喝了。”田堂静乖乖去接醒酒汤一饮而尽。
喝完她撇了撇嘴又陷入被甩的漩涡。这里没有其他敢倾诉的地方,唯有对着赵公公道。
“公公,魏影喜欢的是男装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
“陛下,我都知道。”赵公公心疼道。
“她说结束这种关系,就等于要与我分手。”田堂静抹了一下眼角,十分难过。
赵公公:“陛下,我能理解。”
“这说明魏影是个大直女,我一辈子没机会了。”她说着突然哇地一下哭得好大声。
赵公公拍拍她的背:“陛下,忍忍就过去了,会忘记的。”
“可是我忘不了她,我好喜欢她。呜呜呜。”
照顾一个失恋的人最好是听她倾诉唠叨。
不过田堂静跟别人不一样,她断断续续抽泣,过会儿吃完东西继续发泄。
好像吃东西就是为了补充体力然后能哭的更响一样。
“公公,天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我是弯的,她却是直的。魏影她比电线杆还直!”田堂静张着大嘴一边哭一边口齿清晰说着赵公公只能听懂一半的话。
“公公……”
这次赵公公已经听得满脸麻木,将魏刚送的烧鸡端上来。
田堂静立即撕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咽下去,看着赵公公又要委屈哭出来。
终于赵公公忍无可忍撕下另一条鸡腿塞到她嘴里:“陛下,吃东西和哭,你自己选一个!”
赵公公终于发威了。
田堂静咬着鸡腿缩了缩脖子,默默吃了起来。
赵公公突然又心软了。
他语重心长道:“陛下认为结束这段关系,很痛心很惋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