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冰霜的双眸下藏着清晰的担心与怜惜。
这是梦吗?
她仿佛看见自己已经是女子之身,可以光明大到去跟妻子坦白,告诉她,我即便是女子之身,也爱着她。
可这一切都是梦。
她的妻子不知道她是女子,更是愿意以相夫教子的姿态表示想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她很想替她实现这个愿望,但终究是一场空梦。
迟早会醒来。
“不管这是梦,还是其他的也好,现在我就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魏影。”
“但是我知道我们无法在一起,所以,这次就在梦里让我任性一下吧。”
她说完缓缓抬起头,双手从魏影脊梁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她的后脑,随即重重一压,她狠狠地吻上魏影。
魏影瞳孔瞬间放大,猝不及防地交吻,令她有一瞬窒息,只是轻轻开口想换气,一条滑溜的柔软的小舌钻进她的口腔,撬动她的贝齿,严丝无缝贴合。
挺立的鼻尖压着她的鼻尖,亲密得交缠在一起。
魏影先是抗拒,随后是双眸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决定用手掰开她,稍稍一用力,她突然离开她的唇,额与额磕在一起,互相喘气。
“醒了?”魏影立即抓到自己唯一一丝清醒,捏紧问道。
回答她的是再一次沉沦的甜蜜的吻。
田堂静挑起她的下颚,温柔地吻了过去。
魏影沦陷在她的深吻,她的怀里,额间的凌霄花,渐渐由娇艳变暗紫,颜色越来越深,直到魏影修长的立颈处,青筋一爬,一阵冰凉感窜上心头,瞬间拉回了她的意识。
魏影睁开眼眸推开田堂静,田堂静后退几步,还以为是梦,可又觉得这个梦太过真实。
“影儿,你脸颊上的凌霄花变成黑紫色了。”好像中毒一样。
果然这朵花没有那么简单。
她快步上前,轻轻捧起她的脸,浅浅一吹:“不痛不痛。”
魏影露出错愕的目光,不过很快,变得冰冷无漪,她狠狠捏住田堂静的下颚。
田堂静感觉下巴被掐住,她满眼的宠溺:“老婆,反正是梦,你掐吧。”
“哪怕是现实我也愿意这么被你对待。”
直到下巴传来刺痛,感觉被捏得要抽筋了,她都快流口水,还以为是梦:“没想到梦如此真实。”
稍后空气陷入一片沉默当中,魏影松开她的下颚,指尖一抬快速在她胸口一点,瞬间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田堂静饶是再神经大条,都意识到此刻似乎不是梦。
她瞪大眼睛抬头望向魏影:“影儿。”
回答是魏影被她、蹂、躏、得滋润,越发红艳的嘴唇冷声中隐透着丝娇滴滴和未来得及散尽的情、欲、:“骗子!”
同样回答魏影的是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宕机的变成死鱼眼的静静。因为太过震惊,她站着晕过去了。
还往前倒正好脑袋在魏影怀里。
魏影推了推她,动作十分气愤,可另一只手在她要倒进水里,又无法无动于衷地拉住她。
某人就保持下半身站着,上半身头是往后仰昏迷的姿势。
这种又恨又无可奈何的心情充斥着魏影整个心腔。
*
此时此刻汤泉宫的人通通被驱赶,杨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赵公公说现在不能让别人靠近陛下。
想到魏君候那么生气,杨帆不禁深深担忧陛下,她不懂陛下那么好的人,就算是有秘密,也不该那么对待她。魏君侯方才那架势像是要杀人一般。
杨帆顶着所有压力将宫女魏兵甚至附近的厨子赶到宫门。
魏兵们推搡在一块满是怨言,一个败军之将对他们大呼小叫。
若不是皇宫重地不得拔刀,兴许早就打起来了。
赵公公坐扶手雕栏边的墩石,一边哭一边擦眼睛,就是闭口不谈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时间皇宫门口乱成一团。
魏音音刚将姜恭驱赶出皇宫,心知姜恭此行是为了达到什么其他的目的?除了掳走豆芽菜之外这个目的。还有其他目的。
魏音音不敢在外待太久,便直接回宫。就真的跟猫咪一样在屋顶巡视自己地盘。
当看见宫门的杨帆和赵公公都在外面,这两个人平常最喜欢黏在豆芽菜身边。
如今不在豆芽菜身边?
那肯定是出事了!
“莫非义妹回来了!”魏音音心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不妙,为豆芽菜捏把汗。
她飞快跑到未央宫,还没落地,便屋顶看见回廊另一边,义妹与豆芽菜浑身都湿漉漉的样子。
豆芽菜更是昏迷被义妹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