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纰漏,只是朕觉得财库这个月的收支不够,需要调整一下。”她说着提起笔杆落在案首的白纸前,问道:“这点权力朕还是有吧?”
两人纷纷道:“那是当然!您现在是财库司长,只要经过总司同意,再上报君侯便可。”
她没想到自己上头还有个总司。她还以为自己一支独大呢!果然财库的势力很复杂。
随后她让所有人下去,开始有模有样计算,发现商务司的账簿没有什么大问题,除了最近开支多一点,但也符合情理。
不过有一笔有争议,就是商务司其中一项定性投资居然是一月前,并且还是刚关掉的醉春院。
而且还有醉春院的田契分红,还是拿做多的,也就是说魏影处罚那些人后,醉春院最后的归属权就落到商务司手上。
一个官方靠开x院,赚取灰色地带的利益,可自己魏氏法规又禁止参与、淫、秽、牟利。
岂非自相矛盾。
她眼睛一闪,不动声色地将这笔账归纳表格,直接交给何奇数与吴积分。
“你们往上递,朕头上不是有总司,递过去。”
两人有些疑虑,没敢动。
直到她拔出鳞狞突然开始削一根树枝,咔嚓声,没有吓到两个古代会计官,反倒把守卫吓到了。
“陛,陛下!这剑......。”守卫欲言又止,满脸心疼。
“咋了?夫人给我使的。我还不能决定怎么用?”说着她还在空子划拉两下没想到撞到桌角,将桌角划出一道痕迹,然后整张桌子都裂开了。
守卫们脸色都青了,可敢怒不敢言。
毕竟天子拿的是当家的亲手给的。
魏氏的鳞狞和霜狻,可是历代当家传下来的彰显地位的佩剑,魏氏族人见剑如见一家之长听其调遣。
别看其貌不扬普普通通,剑刃可是由千金一两的寒铁所制。
偏偏天子还一脸无知:“好锋利!看来不能轻易玩了,万一割到朕怎么办?”
守卫们顿时扭着脸吐槽:“陛下,你才知道啊!千万别伤着自己!”
“还有千万别开鞘!”显然更担心剑。
何奇数与吴积分见此立即快速带着账本出去。
她这才满意地收鞘,然后别在腰间,使劲拍一拍,守卫们又开始瞪眼了。
她又拍了拍,守卫们又把眼睛瞪大。
等她又要拍下去,守卫们眼睛瞪得已经不能再大了。
她反而温柔地抚摸剑身:“这两天我就抱着你睡觉吧。”
守卫们纷纷松口气:.......
“明天就拿你砍柴!”
此话一出,守卫们顿时提起气来。
“开玩笑的。”天子欠扁的声音再度传来。
守卫们憋着一肚子气,突然觉得心累。
她有时觉得魏氏还蛮好玩的。
与此同时何奇数与吴积分将账本递到总司的前厅。
账本迅速传到一个老人手里,那老人眯着眼睛,嘴里还嚼着花生米,开口颇有威严问道:“族内可是发生什么大事?”
“启禀总司,这是陛下查的商务司的账簿。”两人低头道。
总司这才给面子翻阅,一会儿合上账簿,老人又问了一句:“是谁查得此账?”
两人赶紧大声道:“是陛下!”
老人可没耳背,花白的胡须下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去将律台院的人叫来。”
“户部,那可是朝廷的部门,老夫可管不了。”
魏氏的惩戒的效率非常快,没一会儿掌司魏鑫是被人架到律台院。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每一个魏氏族人提到律台院都会打冷战。
等下午田堂静坐着轿子回未央宫时,从守卫口中得知,魏鑫想学管相通过规范开x院扩展经济,为财库创收。
本来是一件好事,想先办好,有钱了,魏氏族内肯定会有人同意。
结果被人举报了。
还没开始赚钱,x院经济项目就被魏氏的族规掐死了。
卫国的律法亦未曾有过此先例,更别说官方支持。
轿外的守卫们都在惋叹道:“还别说那醉春院一个月都能拿出三万两,说明掌司的办法有用。”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之徒,居然破坏了如此美差。”
“据说咱们魏氏的人去消遣打七折!”
“真是太可惜了!”
她在轿子内十分不屑,暗道:“切,夜总会经济,真是短视!一时的快钱是能增效,可长远下去必会给国家带来贻害无穷的毒害。”
这群人不过是把老百姓变着法榨取鲜血罢了。
夜总会经济一开,卖春的有多少会是有钱人,分明都是手头紧迫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