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魏影分身乏术,连和她约会的时间都挤出来的。
早上更是天没亮就上岗了。
想想她就心疼。
魏刚犹豫一下,试探问道:“你敢吗?”
“如果是为了夫人,试试又何妨?”她立即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小胸口。
魏刚松口气,语气突然虚下来:“其实这件事当家的还不知道,是我擅做主张的,若是你这个枕边人能够支持,那事后我也不会遭很大的罪。”
田堂静一愣,原来做这种为主君的好的事还是会受罚,可即便如此魏刚还是愿意替魏影分担。
她心里不免有些波澜:“就你一个吗?”
“不是还有陛下吗?”魏刚摸摸头惭愧道:“我这个人其实有件事挺对不起你的,就是将财库交给你,财库确实是个烫手山芋。”
“而我是推卸了责任,本以为当家的会多派人手协助你,至少还能过得去,没想到你一个人就能带动那么多人,管理的井然有序。”
这个大老粗的诚实,让她嘴角不免一笑:“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有了用武之地。”
“不要感到愧疚。”
话落,两人默契地在这件事对眼一笑。
她也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有对不起...。”更多的是对不起夫人。
想到这,嘴角渐渐苦涩起来。
魏刚见她情绪突然沉重起来,不禁担心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我迟早会面对的。”田堂静立即转移话题,她请教魏刚:“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对付老太太?”
魏刚总觉得那是她的私事便没有多问,于是招手让她耳朵贴过来。
“你觉得这个注意怎么样?”
“说不上好,也不至于差。”她侧了侧身开始捏起下颚思虑着其他办法。
很快,她就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既简单又实用。
“我们这样吧!”她凑到魏刚身边叽叽嘎嘎说了起来。
完全没注意到暗中有人一直在监视他们,准确来说是田堂静。
半晌过后,魏刚因为她大胆的主意惊得站起来,他擦擦汗不停来回走,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十分得纠结:“不行!怎么可以这么对老人家!?”
“陛下没想到你还挺狠的!”
“我丢,这不是你要我帮忙,现在又说我没人情味。”她也站起来十分不满魏刚的态度。
魏刚坚决不同意:“那怎么行!你以后也会上有老下有小,大家都盯着呢!”
田堂静提醒他:“你现在不做,然后老太太就会得寸进尺,越发明目张胆捏着你们软肋来!”
“那也不能这样!”
“为啥不能?难不成留她在这里带坏小辈。”
魏刚显然非常犹豫,明明是他要说对付老太太,结果真出手又开始犹豫自己会不会违背中原传统美德,孝道。
“可是魏氏几代人没有一个敢这么对老太太的,这个第一人的坏名总不能落到当家的头上。”
田堂静可没有伺候坏老太太那颗盲目的孝心:“都说我来背锅啦!”
魏刚这下态度更坚决了:“不行!你背锅和当家的背没区别!”
“那你想怎么样!”
“这个主意太馊了!你脑子到底是咋长的怎么不分尊卑?真是个衣冠禽兽!”
刚刚两人还很和谐地商量事情。
没想到一会儿就意见不合了。甚至大打出手,揪住对方的衣领。
田堂静都快被魏刚像小鸡一样提起来。
魏刚也没好到哪里去,鼻孔被她随手带的墨杆插住。好像大象鼻子插了根葱。
她顿时怒了,喝道:“你才是这张脸怎么长成这样!都能辟邪了!还有你就知道尊卑,朕可是天子你居然敢把我像晾衣杆一样举起来。”
魏刚也怒了:“干嘛突然人身攻击,你这个小白脸!不对,是豆芽菜!”
“过分了啊!再不放朕下来,朕就要去老婆那告状。”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小胳膊小腿的居然敢跟表哥呛嘴。”魏刚就是不想放手,可是鼻子的笔杆戳他的难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监视的人不由奇怪朝这里暼了眼,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兴许是发现没有什么值得打探的消息便离开了。
等人走了。
两人迅速安静下来,魏刚将田堂静放好,田堂静将笔杆抽出来丢到桌上。
“你说这个人是老太太派来的?”
魏刚挖起了鼻孔:“不知道,但也八九不离十”
这时外院的人得到左将军和天子打起来的消息。
守卫们都吓得拔腿往这边冲,来到花园,发现左将军正坐在凳子上抠着鼻孔跟天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