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温强忍着自己想要触碰对方的欲望,不去回应身后一句又一句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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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的时候,容漠一整天都没有在家。
除了咬江以温的那一次,平日里容漠从来没有散发过信息素,江以温窝在男人睡的榻榻米内,纤长身体蜷缩着,似乎还能闻到一点对方身上的气味。
他不知道这可恶的临时标记到底要持续多久,只知道令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男人在今天他一睁眼时就不在,此刻月亮高悬,对方也没有回来。
屋内漆黑,江以温没有开灯,他全身滚烫,腺体的痒似乎一直传递到了全身各处,如同发情期的omega,身体热切地盼望着被抚弄。
他迷迷糊糊的热红了脸,隐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楼道里的灯光昏黄暗淡,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站,长长的影子一直沿着地面覆盖到了江以温身上。
江以温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他嘴唇微动,闭上眼,硬生生地咽下了想要呼唤男人的欲望。
容漠以为江以温睡着了,因他夜能视物,便没有开灯。
他将手中的礼盒放在了桌上,轻轻地走到了江以温身前。
纤瘦的青年竟然没有睡在自己床上,而是睡在了他每日躺的榻榻米上。
容漠心头火热,白日里的暴虐全数退去,他半蹲下身,在夜色中安静地看了江以温很久。
担心对方一直维持着这个伸展不开身体的姿势久了会难受,容漠手臂伸进江以温的颈后和腿弯,想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一直在昏沉当中的江以温在男人靠近他的时候心跳就快了起来,现在肌肤相贴,这些天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几乎要舒服的喟叹出声。
但是他的理智仍旧拉扯着欲望,江以温睁开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容漠的脖子,委屈巴巴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你明明知道被标记之后我会很依赖你,你却一整天都不陪我!”
对方的谴责听在容漠耳里如同撒娇,脖子上的刺痛更像是在挠痒。
容漠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快要化了,恨不得将这个磨人的宝贝吞入腹中。
本来以为今天还会收获对方的冷脸,没想到竟有如此惊喜,容漠低头吻了吻江以温的发顶,眉眼温柔:“江以温,你这样好像等待晚归丈夫的妻子。”
“明明是因为被你标记了我才会这样,等你的信息素消失殆尽,我才不会——”
话未说完,男人微凉的唇就凶狠地亲了上来。
漂亮青年的嘴中总是吐露一些他不爱听的话,得好好堵住才行。
容漠坐上床沿,将人放到了自己腿上,期间从未松开过江以温的唇。
年轻的男生身体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腰很细,他揽上去后指尖几乎能碰到对方的肚脐眼。
舌尖交缠的感觉过于美妙,江以温这几日里一直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他餍足地搂上容漠的脖子,将男人推到到床上。
江以温坐在对方腰上,躬身亲了上去。
容漠被压着也不恼,十分期待这只狡黠的小狐狸还会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
“你动一动呀……”江以温亲了一会儿感觉腮帮都发麻,身下的男人只知道一直盯着他看,一点也没有之前亲他的时候的主动。
“江以温,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话音刚落,江以温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容漠翻身压到了身下。
容漠并没有坐在江以温身上 ,而是双腿分开跪在了两侧,有力的手臂撑在江以温耳边,欺身吻了上去。
enigma的吻强势而猛烈,先是啃噬着江以温的唇瓣,直到玫瑰水色的薄唇被蹂.躏成饱满的殷红,才用舌尖撬开齿关,疯狂地攫取着对方的氧气。
江以温的喉结滚动,不断地吞咽着要溢出口腔的唾液。
嘴被堵住不能发出声音,江以温抬手想推开容漠,却被对方五指交缠扣到了床上。
麦色和白色相互融合,握住容漠的手的力道越来越大,感觉对方快到极限,男人才暂时放过了江以温。
江以温侧头咳嗽两声,胸膛剧烈起伏。
“你好过分,总是欺负我。”好不容易平复呼吸,江以温凶巴巴地瞪了男人一眼。
身下的人一双桃花眼中水汽氤氲,如鸦羽的长睫不停颤动,双颊飘粉,黑发凌乱,看得容漠心魂荡漾。
男人眸底暗色涌动,晦涩不明,这种眼神江以温太过熟悉,在前几个位面的男人身上都看到过。
刚刚的热吻让他因标记而产生的渴望已经基本得到了满足,身上的海盐味道愈发浅淡,江以温眼珠转动,似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他主动地揽上容漠的背,白皙的脚背轻轻地蹭上了对方的腿根。